這樣跳下去,白矖心裏預期過。

不外乎隻有兩個結果,不是死便是殘。

但既然騰蛇不想幫忙,那她苦苦哀求便是貶低了自己。

她願意賭一把,若是不死那便是爬也要爬到白澤身邊。

若是死了,那便要和白澤死在一起。

這次換白矖來守護白澤的。

白矖夾著淚,害怕的情緒緊隨著步子,從屋頂閉著眼睛往城牆上跳。

“閨女...”剛趕來的賈方士看著著眼前的一幕害怕的大聲哭喊。

白矖隻覺得腹部一緊,睜開眼睛便已經安全落地了。

白矖的後背貼著溫暖的胸膛,那柔和又帶著香味的氣息從頭頂灑了下來。

“陪你賭一把吧!”騰蛇護著白矖躍到白澤身邊後,又從城牆上一躍而下,朝著樓下兩個正要衝上來的大漢撲去廝殺。

白矖隻聽著樓下刀劍碰撞的聲音,朝著白澤仆了過去。

白矖從胸口衣叉處取出剛才丁初給的藥符,把手伸進白澤衣服裏,貼了上去。

他渾身冰冷,好像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白矖趕緊抱緊他,想用自己身上的溫度傳遞給他。

可他並沒有像丁初說的那樣隻要把藥符貼上後,就能救他。

“怎麼辦?”白矖抱著白澤冰冷的身體無計可施。

城門下,刀光劍影的聲音鏗鏘有力。

此時,一道閃電劃破了天空的黑暗,一閃而過。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白澤這時候可是淋不得雨的。

白矖左右看,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他遮蓋。

可是光禿禿的城牆上被打掃的一塵不染,除了壘起城牆的磚塊外,沒有任何東西了。

雨滴開始一滴,兩滴,三滴的往地上灑。

白澤太高了,白矖無法用身體幫他擋雨,雨水全部都灑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好冷!”

白矖抬頭看著烏黑恐怖天,雨淋的她睜不開眼。

“白澤,不要怕!我陪你!”

雨越下越大,好像是有人故意打開了河流的閘門,讓巨大的河水傾瀉而下。

白矖竟然還聽到有人在喊她,

“白熙雯,你在哪裏?白熙雯...雯兒...你在哪裏?快和外婆回家了...”

那喊聲纏繞車城門不停的在白矖的耳邊回蕩起來。

“我不回去。”白矖閉緊眼睛,豁出一切,用盡自己身體的全力抱著白澤,“走開,走開...”

此時,火狐暖玉突然從白矖眉心鑽出,暖玉像一個火球似的開始燃燒起來。

它圍著白矖轉,把所有落到白矖和白澤身上的雨水都變成了熱水澆灌在了她們的身上。

此時,火狐暖玉不知為何,越燒越旺。

它從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小火球滿滿的變成了一個掌心大小的大火球。

最後它停在了白澤的麵前,火燒的紅光照亮了白澤蒼白病態的臉頰。

火狐暖玉一下子從進了白澤的體內。

白矖嚇得不輕,“你快出來,你會把他給燒死的。你快出來。”

白矖雙手摸著白澤的身體,尋找著火狐暖玉在他體內的位置。

白澤的身體開始一點點的暖和起來,盡管雨水不停的在衝刷著他們,白澤看著還是在慢慢恢複的樣子。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白矖卻覺得自己的手腳越來越無力。

可能是發燒了。

她自己是這麼覺得的。

她無力的跪在了白澤的腿邊,雙手依然環著白澤。

此時的白澤好像已經開始慢慢清醒了過來,他動了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