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中炸開了鍋。
劉家罪證被放到明宗的跟前,劉百齊跪在下麵低垂著頭,誰也看不清他的麵容。
“你們說,這罪證是自己跑到你們書房中的?”
明宗麵不改色,實則心裏已經滔天怒火。
這麼蹩腳的說辭虧他們想得出來。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是穆青雲開了口:“聖上,上麵所寫字字句句都是對劉大人的控訴,臣以為,為了洗清劉大人這莫須有的罪名,應當重查,方可還劉大人清白。”
“聖上,既是莫須有的罪名,何必浪費時間去查?”
和劉百齊一黨的人站了出來,此人是工部侍郎周長。
“ 沒做過,又怕什麼查?”
“臣等食君祿,應當為君分憂,而不是將時間和精力花在沒意義的事情上。這東西來曆不明,定然是故意陷害劉大人。這都分不清,還在這做什麼?”
“本侯前些日子聽說劉大人將原本該給工人的補助據為己有,每人一年應得三貫,可為何到他們手中隻有一貫?有人上門詢問,還被打了一頓回去。劉大人,有沒有這事?”
劉百齊終於緩緩抬頭,一臉的無奈。
“式覺侯,臣自知同你私下有些恩怨,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還鬧到聖上跟前?”
完了又轉頭給明宗磕了一個:“聖上,無論如何這事都是因臣而起,該查就查,臣身正不怕影子斜。”
穆青雲早知道他這樣說,倒也不急,等著明宗發話。
沈清沅給別人的隻是一些不痛不癢的罪證,可在他手上的,可是劉百齊的老底。
甚至還有他將來可能會做什麼都寫了下來。
今日不過是讓明宗同劉百齊生嫌隙罷了。
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和他鬥。
“既然如此,宋遠。”
明宗看向一直沉默的宋遠,“你將這上麵的事都好好查一查,若是誣陷,來孤跟前說,若是真的,按律法處置,不必知會孤。”
“臣領旨。”
宋遠接了旨意,可一心還在擔憂自己的親兒子。
雖然沈清沅沒有明說,但他隱約能猜出北疆或許要生亂了。
畢竟最近沈逢良那家夥忽然更加勤於練武,連著沈家那個小子都整日泡在訓練場。
他們似乎知道了什麼,雖然沒避著自己,但什麼也不肯說。
一邊想著,他沒忍住抬頭看了看沈逢良。
而沈逢良本人則在默默感慨自家閨女居然說動穆青雲帶頭去對付劉百齊,想當初,他連門都沒進得去。
難道是方法用錯了?
應該學她翻牆撬窗戶?
朝堂之中想法各異,而另一邊,涿鹿剛出城,沈清沅坐在城門最近的酒館看著她混在人群中離開。
隨手將手中的話本子遞給對麵的人。
“度老,這可是我剛從殷國帶回的話本子,在殷國貴族小姐人手必備,你若是拿去,定能大賺一筆。”
“清清姑娘認可,自然是好東西,隻不過小老兒一下子也……”
他最近去春風樓和江小娘子溫存許久,銀子都快花得差不多了,正愁沒地方掙錢呢。
“度老,我們都合作這麼多次了,我還不信你?”沈清沅將話本遞到他麵前,“我先給你,你且自己拿去,若是賣得好,你七我三。”
“銀子嘛……每日給我送到城南的第五家鋪子便可。”
“哈哈哈,清清姑娘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小老兒就收下了,定然不會讓姑娘做虧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