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剛剛受了祝定銀和朱玉翠極大的刺激,現在兩頭欲蕩的牛又來了一個火上澆油,你們還讓老子活不活呀?
曹二柱的眼睛眨巴得更快了,簡直不能自拔了,夾起兩腿,生理上的變化有點影響行走了。
沒想到一回頭,朱玉翠一路小跑追上來了。
曹二柱知道那母牛是朱玉翠家裏的,那公牛不是,他看了看她的臉,看她的臉上泛著紅暈,便指著公牛和母牛說:“玉翠嫂嫂,你看你家的母牛,被人家的公牛欺負了呢!”
朱玉翠伸手拍一曹二柱,咬著嘴唇笑著說:“鬼,曹二柱,你真是一個棒槌哩,我這是在有意讓它們配種呢!公牛是張玉芝家的,陪我家母牛半天,我還得給張玉芝十元錢哩。哎,你還是孩子,別看,去,去,去,離遠一點,看了會變壞的。”說著推了推曹二柱。
曹二柱往前竄了幾步,他還想看牛配種,便問:“玉翠嫂嫂,你們家是不是馬上要搬遷呀?”
朱玉翠瞪大眼睛反問:“那個說的?”瞟了一眼牛配種,接著說,“搬遷?哪有那麼容易呀,我得看看大夥兒,等大夥兒都搬遷了,我才願意搬哩。”
曹二柱故意吃驚地問:“耶,奇怪呢,祝支書在荊條叢裏做了你半天的工作,竟然沒把你的思想做通?”
朱玉翠聽出了曹二柱話裏藏著話,她臉紅了,想了想說:“嗯,是的。他甜言蜜語的,我會上他的當麼?”
曹二柱看朱玉翠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樂了,便問:“你的思想到現在還沒有通,祝支書為什麼不繼續做你的工作,怎麼騎著摩托車走了呢?”
朱玉翠看曹二柱很得意,她笑著說:“祝定銀那老東西說要先易後難,見我的工作做不通,他說先去做你媽胡大姑的工作去了,他說你媽的工作好做些,一做都通。”
曹二柱本想取笑一下朱玉翠的,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被她戲弄了。真想回家去看看,若再發現祝定銀對老娘動手動腳,圖謀不軌,老子就替老爸教訓他,讓他吸取教訓。
可又怕朱玉翠笑話,看了看配種的牛,曹二柱大聲對朱玉翠說:“你們家的母牛也跟你一樣,躲在荊條叢裏快活,嗨,不看牛做下流事了喲,走喔!”
曹二柱說著便離開了,走了好遠,回頭看朱玉翠,隻見她還捂著嘴巴傻笑。
曹二柱討了一個沒趣,低著頭往前走,好在離何登紅家的棉花田不是太遠了,他踮起腳看了看山坡上,隻見那個紅點越來越大。
離何登紅越來越近了,不用說離實現願望的時刻越來越近了。
這時,何登紅戴著大口罩,穿著紅色的雨衣,正蹲在田埂上,一手拿著農藥瓶子,一手拿著瓶蓋子,在聚精會神地往噴霧器裏倒農藥。
曹二柱走近了,卻沒有直接走到何登紅的麵前,他悄悄地躲到荊條叢裏,喘著氣,看著她撅得高高的圓臀兒,真想快速跑過去將她撲倒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