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登紅一聽這話,立即將身子往旁邊閃了閃,低下了頭,抿緊了嘴巴,沒有說話,心裏卻泛起了漣漪,甚至心潮澎湃了。
這梨花衝裏的留守婦女,誰沒和那個祝定銀做過那種事啊?還有的女人生下的孩子長得和祝定銀一模一樣哩!
沒聽人說嗎?在這梨花衝,他當支書的,是哪裏有酒哪裏醉,哪裏有床哪裏睡,所有的留守女人都成了他盤中餐,口中食。自己也被那個老東西騷擾了好幾回,要不是嫌他老,要不是怕公公婆婆知道了,說不定就讓那老東西得手了。
曹二柱看了看何登紅的表情,見她害羞了,並沒有惱怒,估計可以往下一道程序進行了。他往她身邊靠了靠,得寸進尺,鬥膽伸手在她的臀兒上重重地掐了掐,還捏了捏。
何登紅的臀兒被曹二柱那麼一揉捏,就像開了電閘的,她全身一麻,接著便一顫抖,她小聲假罵道:“鬼,曹二柱,你想做什麼呀?砍腦殼的,你怎麼不尊重你大姐呢?哼,你想做什麼呀,胎毛都沒有幹哩,你想學祝定銀幹壞事呀……”
何登紅臀兒一扭,又一撅,伸手抓住了曹二柱的手,往外掰了掰,臉紅了,但還是沒有真生氣,隻是笑著假發了發脾氣。
何登紅已經有半年沒有抓男人的手了,現在不經意一抓,她竟然也有了觸電的感覺,甚至心慌意亂了,更不知所雲了,走路也失態了。
“嘿嘿,你的身子好軟乎……我想學祝定銀,登紅大姐,你願意不?嘿嘿,給機會不?”曹二柱看何登紅忙亂的神態,發脾氣也是假的,他也變得傻乎乎的,就像一個實足的二傻子。
“哼,鬼,討厭!你多大呀,胎毛都沒幹哩……”何登紅甩開了曹二柱的手,提著農藥瓶,抱著紅色的雨衣,低頭跑起來,心亂了,腳步也亂了,跑姿不是很自然了,還差一點被荊條絆倒了。
“嘿嘿,登紅大姐,你別看我小,男女之事,我也會的。嘿,沒準比祝定銀還牛逼些。你要不信,可以試試。”
曹二柱沒想到何登紅會突然有如此舉動,怔了那麼一會兒,真不知她是允許呢,還是不允許,他看了看自己渴望的手,又看了像小鹿一樣逃跑的何登紅,他莫名其妙地笑了。
唉,不曉得怎麼回事,現在看什麼都是美好的,看何登紅生氣的樣子,就是覺得好看,連她罵人的話聽起來也是很舒服的。
何登紅跑到自家的棉花田邊停下了,將雨衣放到地上,用一隻手頂著腰,歪著身子坐下了,她感覺心肺都快要從嘴巴裏蹦出來了,竟然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並不是害怕,而是像新婚之夜時一樣。
曹二柱張著大嘴巴看著何登紅,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一搖一晃的大臀子,傻子似的愣了好一會兒,他才清醒過來,趕緊背著噴霧器就去追她。
何登紅跑到自己的棉花田邊就停下了,還鋪開了雨衣,放下藥瓶便一屁股坐下了,小心髒“砰砰砰”跳個不停。
何登紅被曹二柱這麼招惹,就如同朝一池沉睡的春水裏投了一枚石子,立馬醒了,泛起了激動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