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支書隻能說是狼叔叔了。”何登紅現在滿腦子裏都是曹二柱,她為了在天琴嬸和張玉芝麵前顯示她和曹二柱沒什麼關係,就故意說,“哎,不是還有一個曹二柱麼,他也跟祝支書一樣像一條公狗,滿旮旯地瞎竄,想揩女人的油,還說是在尋找狼。”
何登紅說著臉紅到了脖子,還夾了夾自己的腿,又特意看了看身後,奇怪,怎麼還沒見曹二柱那個傻蛋走出來呢?
張玉芝眨了眨眼睛,伸手拍了拍何登紅,笑話她說:“嗬嗬,何登紅呀,你真會想哩。沒錯,曹家老二那個禿崽子曹二柱是天天在山上山下亂竄,好像還想打女人的主意哩,可你沒看看他,他的胎毛幹了沒有?嘿嘿,不曉得他身上的器官長成熟了不?他現在還隻能說是半垃子工程,給他一個女人他曉得怎麼弄不……”
何登紅故意說:“現在的孩子成熟得早得很。”想到曹二柱是一個外行,她忍不住笑了。
張玉芝想了想又說:“不過,這別看他還像沒長大的,長相還醜,可他腦袋瓜子裏的壞水倒不少,走到你跟前,不是趁機碰你的臉,就是假裝無意中碰你的腚兒,嗨,我要是再看到他無臉無皮的調戲我們娘們,看我怎麼收拾他,收拾得讓他長記性。”
嘻,長成熟了,也會做男人的那事兒的,隻是不老練而已。何登紅有親身經曆,不過她隻是抿嘴自己回味了一下,又愜意一會兒,獨享了,沒有說出來。
天琴嬸打斷張玉芝和何登紅之間無聊的話,引出一個很重要的話題,她說:“哎,天宇集團的一輛廂式卡車一天到晚在我們梨花衝轉悠,在搞什麼鬼名堂呢?唉,真不曉得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你們注意過沒有?”
張玉芝立即問:“哎,村裏就我們這一二十戶人家沒有搬遷了,他們會不會派人來強行拆我們的房子吧?”
何登紅想了想說:“不敢說,天宇集團有鄉政府和村委會在後麵撐腰,他們什麼事不敢做呀?”她雖然說著話,可心裏擱不下曹二柱,看了看身後,奇怪呢,那個鬼東西怎麼還不出來呢?
天琴嬸立即說:“日他娘,他們要是來強行拆我家的房子,我就往身上淋汽油,死給他們看。”
張玉芝笑笑說:“天琴姐,你這一招太舊了,電視裏天天有那樣的新聞,他們早有對策了,你這辦法恐怕不靈了,嚇不著他們。”
天琴嬸的全名叫趙天琴,比她稍小的人習慣叫她天琴姐,何登紅這個年紀的都中她天琴嬸。
何登紅想了想,拿腔拿調地說:“我看,這個,我們還是要擰成一股繩才行,人多力量大,我們團結起來共同對付他們,我們不能眼睜睜地讓他們各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