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全光前已經回梨花衝了,隻是沒有回家。
全光前在館子裏吃了飯,送潘紅霞、曹二柱他們離開了,回到衛生院病房裏,在病床上躺了一會兒,看楊醫師來查房,他問了問自己的病情和以後的注意事項。
楊醫師看了看全光前的鼻子說:“你這是鼻骨線型骨折,沒有粉碎型骨折那麼嚴重,打幾天消炎針,就不用繼續打了。至於保養,也沒有特別要求,隻要不用力摸捏鼻子,造成二次創傷就行了。”
全光前知道病情不是很重,現在幾乎疼痛得不是那麼嚴重了,他說:“楊醫生,我今天出院行不?”
楊醫師皺起眉頭說:“出院也行,回去後再到村衛生室輸兩天液……哦,對了,你用頭孢了,你回家了,最近千萬不要飲酒。”
全光前笑著感謝說:“謝謝楊醫生,好,我知道了,我最近不喝酒。”
全光前想回家,要辦出院手續,他給曹經中打了一個電話,想讓他來結賬。他在電話裏問:“喂,曹經中,我問楊醫生了,他說可以讓我在衛生院裏多住幾天,也可以提前回去在村衛生室裏打吊瓶也行。喂,你說,我是繼續住院呢,還是提前回去呢?”
曹經中當然想讓全光前早點回去呀,合作醫療以外的費用得由他曹經中出呢,衛生院的費用肯定比衛生室多呀!他立即說:“好,你提前回來吧,就到廖作豔那兒打針,我們好照護你。”話一說完,張玉芝就把手機奪過去了。
全光前點點頭說:“那好,你騎摩托車來接我吧,把出院手續辦了。”
“好,我讓經中去接你,我在家裏做飯,我們請你到我們家裏吃一頓飯,喝一杯酒,我們兩家都把心裏疙瘩解開。”
全光前一聽到是張玉芝的聲音,立即想到她上午在病房裏主動跟自己眉來眼去的,心裏便“怦怦怦”地跳起來,他將手按在胸口上,鎮定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說:“唉,我們兩家本來都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曹經中隻是一時衝動犯糊塗了,我已經原諒他了,希望我們兩家還是跟以前那樣好!唉,你們就別太講客氣了,吃飯的事就免了吧!”
張玉芝趕緊小聲說:“喂,全主任,吃飯不是最重要的,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兒……”
什麼重要的事兒?
張玉芝說了一半便沒有往下說了,留下了巨大的想象空間,全光前真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心裏更是激動了,他說:“好,我回梨花衝了就到你家吃飯,別太弄得太豐盛了,是越簡單越好。”關了手機,閉上眼睛,想起了張玉芝對自己的嫵媚神態,便暗暗地笑起來。
全光前在床上迷糊了一會兒,曹經中騎著摩托車來了,頭發被風吹得像雞窩,是風塵仆仆的。進病房裏就說:“全主任,沒事兒了吧?走,坐我摩托車回去!”
全光前皺起眉頭說:“曹經中,你說得輕巧呢,怎麼沒事兒了?你先去給我辦法出院手續,辦好了就回去。回去了還得打針輸液哩!”
衛生院裏消息靈通,得知全光前要出院,他們又要給他掛吊瓶。
曹經中辦了出院手續來到病房裏,看到全光前又在掛吊瓶,他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不是回去的麼,怎麼又掛上吊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