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拉爻離開郭小萍回到編劇組,何登紅正在堂屋裏收拾,易桂花呆在他的房間裏不知在做什麼,導演馬大鐵不知到哪兒去了。
何登紅看到刁拉爻回來了,她笑著說:“刁老師,郭小萍家裏的菜稀飯好好吃麼?”
刁拉爻看了看笑盈盈的何登紅,知道她在拿自己開心,他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笑著說:“唉,醉了酒的,心裏像有火在燒,喝了一碗青菜稀飯,真是爽啊!”四處看了看,問道,“登紅姐,老馬呢,他喝了酒的,莫非也喝醉了,躺到床上睡覺去了?”
何登紅用抹布抹著桌麵說:“馬導精神好得很,一點都沒有醉。我聽他說他到山上去看看,可能他現在到山上去了。”
刁拉爻感到奇怪,他瞪大眼睛問:“老馬……他沒事兒,他喝了幾杯酒?”
何登紅抖了抖手裏的抹布說:“他自己喝了兩杯,看到易桂花的酒杯裏的酒沒有喝,他也喝下了。”說著就往廚房裏走。
刁拉爻弄不明白了,他說:“奇怪,我前天晚上和郭小萍隻喝了兩杯酒就醉了,照說老馬的酒量還沒有我的酒量大的,真奇怪,我喝得少醉了,他喝得多卻沒有醉!”說著跟著何登紅走到了廚房裏,翻箱倒櫃地尋那瓶沒有喝完的酒。
何登紅指著那張小方桌,搖了搖頭說:“那瓶酒我親手放到這小桌子上的,怎麼就不見了呢?真奇怪!”
刁拉爻在廚房裏到處尋著,他說:“登紅姐,你不知道,郭小萍懷疑我在酒裏做了手腳……唉,我得找著那酒,我要證明我的清白。說實話,我是對郭小萍有感覺,可我知道她有男朋友。再說,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會做那種見不得光的事兒呢?”
何登紅洗著碗筷,笑著說:“郭小萍懷疑你?刁老師,懷疑你就對了。要是我,我也懷疑。”
刁拉爻眨站眼睛說:“為什麼?”
何登紅笑著說:“這還想不明白麼?你跟郭小萍喝酒,目的還不是想把她喝醉,然後……”不說了,壞笑起來。
刁拉爻沒有看何登紅,他點點頭說:“嗯,是的。不過換位思考,就是我,我也會懷疑我。郭小萍曾問過我想做什麼?”
何登紅洗好碗,把廚房收拾好了,她說:“刁老師,你好好在廚房裏尋找那酒,我回家去。嘻嘻,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恐怕你跳到黃河裏也洗不清楚了。”說著走出了廚房。
刁拉爻又在廚房裏尋了尋,還是沒有尋著,他灰心了,便坐到一個小凳子上發起呆來。
這時,有一陣腳步聲傳來。
刁拉爻抬頭一看,原來是易桂花!讓他吃驚不已的是,易桂花手裏拿著的正是自己要找的那瓶酒。
易桂花看到刁拉爻看著自己發呆,她舉了舉手裏酒瓶說:“刁老師,你是在尋找它麼?”
刁拉爻瞪大眼睛看著易桂花說:“耶,奇怪,那酒怎麼在你那兒呢?”
易桂花走進廚房裏,把那瓶酒放到小桌子上,她坐到一個小凳子上說:“我昨天早晨來上班,得知你和郭小萍喝醉了,躺在床上一直不醒,我就把這酒藏起來了。”
刁拉爻看著易桂花,一臉的茫然,張了張嘴巴,可沒有說話。
易桂花拿起那瓶酒,嚴肅地說:“刁老師,我實話告訴你,我在這酒裏放了硝基安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