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光前騎著摩托車載著曹明玉回梨花衝,走了一半路程,全光前的手機響了。
他趕緊停下摩托車,拿出手機一看,小聲說:“娜娜,別催了,我馬上就到。”
電話那頭說:“嗚嗚,等會兒……你再不來,我就回去,不理你了。”
曹明玉聽到全光前的電話裏是一個女孩子嬌滴滴的聲,還聽到全光前叫那女孩子“娜娜”。
全光前收起手機,笑著對曹明玉扯謊說:“哥,對不起,你得自己走回去了,有緊急事情,我得回城裏去。”
曹明玉皺著眉頭說:“你把我丟在半道上,讓我走回去?”他拽著摩托車後座耍起無賴,他又說,“算了,你到城裏我也跟著你去。”
全光前看了看曹明玉,見他耍無賴,不耐煩地說:“好,我把你送到城門口行不?”看曹明玉坐上摩托車了,他說,“想到你跟劉從麗在一起,把我的腦殼染綠了,老子就想把你宰了!”
全光前騎著摩托車快速跑了起來,把曹明玉送到梨花城的城門口,就調過摩托車的龍頭往回走了。
全光前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鄉裏,在一個私人小旅館裏的一個房間裏看到了鄉衛生院的護士鄭娜娜。
鄭娜娜看著全光前汗流浹背地趕來,她還嫌遲了。
她伸手打了他幾下說:“嗚嗚,你在磨蹭什麼呢?你不是說你在鄉裏想辦法籌錢麼,怎麼打你的電話這麼長時間了才來呢,想不管我了是不是?”
全光前晃著手說:“不是,你看我現在,滿頭是汗。”看了看鄭娜娜,他扯謊說,“那個朋友非要我連幹三杯酒,才願意幫我籌款,沒辦法,我接到你電話,我又喝了三杯酒。”
鄭娜娜一聽,心裏忍不住笑起來。
她問:“你那麼拚命地喝酒,你籌到錢沒有?”
全光前苦著臉說:“你獅子大開口,一口氣就要八萬,我得慢慢籌集呀!”看鄭娜娜變臉了,他又說,“今天的這位朋友,他願意幫我,也隻能拿他的私房錢……喂,娜娜,你能不能少要一點?”
鄭娜娜一聽,不高興了,她從小包包裏拿一個彩超報告單甩給全光前。
她生氣地說:“你自己看,我懷的又是雙胞胎。”
全光前拿起報告單看了看,笑著問:“是男是女呀”
鄭娜娜一下白眼珠子說:“真無知,就是知道是男是女,人家醫院的醫生會告訴你麼?”
全光前苦笑一下說:“你真行,每次懷的都是雙胞胎。”
鄭娜娜皺著眉頭說:“醫生說了,我這種女孩子,要是結婚了,不上班了,能在家裏養胎,懷三胞胎或四胞胎的可能性就有。”
全光前搖著頭說:“你被黑醫院宰了吧,怎麼手術費要這麼貴呢?”
鄭娜娜知道全光前不會陪自己去做人工流產手術的,所以她膽子大得很。
她說:“我又不要你把錢給我,你陪我去,做完人工流產手術後,你服侍我,到出院的時候,你自己去結賬,人家醫院要多少錢,你付人家多少錢。”
全光前擺著手說:“我太忙,沒有時間,再說,這事還不能到處說,別弄得滿城風雨,讓我老婆也知道了。”
鄭娜娜就是抓了全光前的這一個弱點,所以她才敢肆無忌憚地找他要錢。
她想了想又說:“醫生告訴我,說我做人工流產的手術也太密集了,這樣對我的身體不好,弄得不好,等我正式結婚了,卻沒有辦法懷孩子了。要不,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