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柚鼻尖更酸,搖搖頭,“同學。”
辦好住院,重新打上吊瓶,白茜柚昏昏沉沉地躺著,老是想起剛才做的夢,嚇得又往被窩裏縮縮。
害怕。
白茜柚是真的很怕劇情發展出現偏差。
她穿過來這幾天,白家父母和白琛,別說見到人影了,連電話消息都沒一個,管家跟白琛彙報,對方除了打錢和我很忙這種事不要煩我,再沒別的話。
她就隻有商渡,至於拿著白家的錢揮霍光陰,她也做不到,白家還是會管著她。
看到商渡毫無猶豫地離開,白茜柚除了委屈,還覺得有點累。
要不算了吧,女孩自暴自棄地想,幹脆直接問白家要錢給商渡彌補,再問問家裏能不能讓商渡離開,那什麼娃娃親作廢。
別用養子身份和救命之恩綁架人家了。
家裏要是不願意,她就鬧。
完美老公,想要,但要起來,好累。
腦袋裏渾渾噩噩,一會是現實一會是現在,半夢半醒間,白茜柚覺得有什麼在碰她的唇。
費力地睜開眼,男生清絕俊美的五官就在跟前,下頜線條清晰,正在拿濕潤的棉簽給她潤唇。
看到她醒,商渡放下麵前,打開保溫杯插了根吸管遞過去。
裏麵是溫度正好的生薑水,他回家煮的。
見女孩隻是傻愣愣地盯著他,商渡微微不耐,“要多喝水。”
白茜柚下意識聽話,咬住吸管喝了幾口,她注意力都在去而複返的商渡身上,喝了幾口才發現是最討厭的生薑水,苦著臉要吐出來。
“我煮的,”男生適時開口,“醫生說喝這個幫助退燒。”
白茜柚又不舍得吐了,含在嘴裏,在商渡淡淡的眼神下,慢慢喝完。
商渡當然是故意的。
為了報複白茜柚抱他,把眼淚蹭在他胳膊上。
那件衣服他絕對不會再穿。
喂完水,商渡拿測溫槍測了一下體溫,皺了下眉。
怎麼還不退燒。
好麻煩,要麼直接燒死要麼快點退燒行不行。
他拿著單子出去找值班醫生,醫生看了看,“會有高燒不退的症狀,主要是炎症引起的,也要幫病人物理降溫,時常溫水擦手腳,用冰袋夾在腋下。”
“多喝水,冰袋可以去護士站領。”
商渡有些不快地追問,“不能多開藥嗎?錢不是問題。”
“小夥子,是藥三分毒啊,怎麼能亂加藥,”醫生不讚成地看著他,“藥能是什麼好東西嗎。”
商渡收斂表情出去,心裏的煩躁快要溢出來,他去護士站要了冰袋,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側了下身,看著裏麵。
白茜柚住的是普通病房,裏麵有三張床位,女孩住在中間那張,左右兩邊都有家人陪,女孩孤零零地坐著,像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小貓一樣,直愣愣地望著門口方向。
有一瞬間,商渡甚至想幹脆走好了,讓白茜柚就這麼煎熬又難受地等下去。
她應得的。
但男生站了一會,還是進去了。
冰袋很冰手,拿不住。
白茜柚在看到商渡的時候眸子一亮,她的高興很明顯,根本不用揣測。
“我去給你轉病房,vip有護工照顧你。”商渡不想給白茜柚擦拭手腳。
女孩喊住他,“我,我沒錢啊。”
迎著商渡疑惑的視線,白茜柚舔了下唇,偏過臉,露出緋紅的脖頸和側臉,“我說過錢要攢著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