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我說明了原委，然後就沉默地望著白茜柚。
女孩顯然還沒回神，愣愣地站著。
也是，這種事情，真的很匪夷所思。
我忽然好奇她會怎麼選。
雖然我和對麵的人有相同的麵孔和人生經曆，但到底是有點點不一樣的。
我們是“商渡”的不同階段。
商渡先動了，他走過去溫柔地把女孩攬入懷中，動作熟練做過千百次，溫柔地低頭吻她，“別害怕，我來處理好不好？”
我直接問他，“你要怎麼處理？是找人做法把我這個小鬼驅除，還是把我送去永遠也無法回來的地方？又或者，真的處理掉。”
我們是一樣的啊，商渡。
你想怎麼做，你會怎麼做，我清清楚楚。
除了在白茜柚麵前的表現，你心裏想什麼，我都知道。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我翹起唇角，低低地喊她，“茜茜。”
女孩臉上蒙起一層紅暈，不知道想到什麼，像是喝醉了似的，直直地看著我，而後害羞地捂住臉，小聲開口，“我們三個人可以一起生活。”
這大概是她的xp吧。
商渡無奈又好笑，捏她的臉蛋，“茜茜，一個我還不夠嗎？”
女孩的臉更紅，聲音更低，“區區兩根，我可以。”
饒是商渡都有點接不住她這句放浪的話，默默抿唇不語。
這件事好像就這麼定下來了。
我不知道我的到來是不是打亂了商渡的計劃。
但誰讓她喜歡。
她喜歡，我就會存在。
商渡讓我回避，他說他有事要跟茜茜說。
我不回避，“你做了什麼我都知道，你要做什麼，我也知道。”
他皺皺眉，但暫時也無可奈何。
他跟茜茜道歉監控的事。
我坐在白茜柚身邊，視線落在商渡身上，又收回，掃過身邊的女孩，輕輕握住她的手。
她下意識瑟縮想躲一下，反應過來是我後，又衝我乖乖甜甜地笑。
商渡有點說不下去了，盯著我的眼神略顯陰鬱。
我知道，他嫉妒，他吃醋，他容忍不了我的存在。
我也一樣。
不過，我更寬容，我可以接受商渡。
因為，他被茜茜救贖治愈了，
女孩原諒了監控的事情，我低頭不參與，隻握著她纖細綿軟的手指把玩，然後輕輕貼在自己臉上。
她臉上暈著緋紅看向我。
我開口，“我會陪著你，在他去訓練營的時候，我哪裏都不會去。”
茜茜疑惑地詢問：“訓練營？”
然後她才知道商渡要去參加訓練營，起碼要八月份才能空出時間陪她。
商渡顯然後悔，茜茜也有些失落，我在一邊沒出聲。
如果沒有我在，大概茜茜要哭了吧。
但現在有我了。
她不必哭了。
於情於理，都該是我陪著她。
我見好就收，沒再激怒商渡，表現得像個透明人鬼魂。
但我終究不再是鬼魂。
“睡沙發可以嗎？要不然我買一個折疊床吧？或者我們重新租個房子？”茜茜趴在沙發靠背上問我。
我點點頭，“可以，這已經很舒服了。”
這倒是實話。
茜茜有些走神地看我，我穿著商渡的睡衣，任由她看。
她控製不住地臉紅，大著膽子問我，“你喜歡我嗎？”
我跟她對視，想了想，“不知道，但我想被你救贖。”
“所以，可以再幫幫我嗎，對商渡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可以再跟我說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