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叔,你不是要給她安排住的位置嗎?”李二憨家裏,就一張床,要是將鄭芳帶回去,自己又該睡客廳了。
“今天不是,是忙忙忙昏了頭嗎,明天再安排。”劉光說著話,往靠椅上一躺,便打起了呼嚕。
若是將鄭芳一個人留在村部,李二憨還真有些不放心。
都是一些大老爺們,還喝多了酒,萬一再做出什麼不雅的事情,下河村的好名譽很可能會受損。
怎麼辦?
李二憨想了很多,最終打算先帶回家,過了今晚,明天再讓村長想辦法。
再者,明天鄭芳說不定就要離開下河村,回到鎮上去。
李二憨帶著鄭芳回家,也是費了老鼻子力氣。
你說醉了吧,她還能走。
若說能走,她卻又是走得歪歪扭扭,隨時要倒地。
李二憨隻得背著鄭芳,一步步往家裏走。
夜風還是很清涼的,鄭芳被風這麼一吹,然後便是往外吐。
李二憨的身上,鄭芳的身上,全是一股酸腐的味道,讓人聞了,很是惡心。
李二憨將鄭芳帶回去,先是脫去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才去燒水。
一直從院子外到堂屋,都是那種吐酒的氣味,李二憨忙到很晚,才將鄭芳安頓了,才勉強在堂屋的竹床上睡了下來。
鄭芳今日跟下河村簽訂了合同,保住了她舅舅的施工隊,心裏特別高興,才放開了喉嚨。
誰知道,酒宴上的白酒,下河村自釀的,度數不高,後勁卻很大。
因此上,鄭芳才醉得是一塌糊塗,
喝醉之後,鄭芳基本上是不省人事,就算能夠動,也是純意識行為。
睡到不知什麼時候,鄭芳醒了。
因為喝了酒,現在是口幹舌燥,喉嚨裏跟著了火一樣。
鄭芳拉了一下開關,屋裏的燈亮了。
剛剛掀起薄被子想起床,她卻大叫起來:“啊……”
睡在堂屋裏的李二憨聽到了鄭芳的驚叫,急忙從竹床上跳了下來,奔向了臥室,這一次,臥室的門沒有被頂上。
鄭芳掀起被子看看自己,轉頭又看李二憨,是又羞又惱:“李二憨,你幹什麼了?”
“鄭隊長,你喝得大醉,吐得到處都是,我總不能讓你穿著吐得一塌糊塗的衣服躺在床上吧!”
李二憨說得很有道理,他所做的一切也是無可奈何。
“你把我的衣服脫了?”鄭芳欲哭無淚。
“是啊,你身上到處都是,不脫衣服怎麼擦身體?”李二憨不以為然,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麼了。
“你,你還跟我擦身體了?”鄭芳的眼淚便要落下來了。
“你,你別哭啊,我是閉著眼睛跟你擦的,什麼也沒有看見。”李二憨急忙解釋,再說了,他幫鄭芳擦身子,真沒有什麼想法。
鄭芳看著被子裏麵光光的身子,忍不住悲從心來:“李二憨,想不到你會這樣,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