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候,她悄悄去過一次學堂,和永安學堂的林夫子聊過。

林夫子告訴她,季忱是個可造之材,若是此次得中秀才,他已經沒什麼能教他的了,若想他日後有更好的發展,必須送他去文德學院,在那裏,季忱才能有個更好的未來。

林夫子還說,他和文德學院的院長有些交情,若是季忱願去,他可給他寫推薦信。

餘小刀打聽過。

文德學院可是江北一帶最好的學堂,文德學院建立數百年,出過不少大官,最高的官拜二品。餘小刀雖然不知道,原書中季忱是靠什麼上的文德學院,不過他確確實實出身文德學院。

所以,餘小刀已經決定送季忱去。

她是想改變季忱大反派的身份,挽救自己可憐的命運,可她也不太想改動太多原書情節,萬一一個不走運,又反噬在她身上,弄得她一命嗚呼,可如何是好!

文德學院好,可這束脩自然也不便宜,每年至少要二十兩。再加上這筆墨紙硯的開銷——

餘小刀歎息,覺得自己更窮了!

“啊啊啊,季忱你這個無底洞!”

季忱正在院中賞月,聽到房中傳出的叫嚷聲,當即麵色一黑,冷哼一聲,回了屋去。

屋內。

餘小刀哭喪著臉,盯著麵前的銀子低喃:“將來你若是還想殺老娘,都對不起老娘這些年對你的栽培!”

第二天便是月初。

一大早,餘小刀就出門去了。每月月初,餘小刀天不亮就會在大戶人家的後門等著,收取這月來大戶人家棄下來的舊衣裳。

季忱已經習慣,他早起洗漱過後,吃了早飯,就去了學堂。他中秀才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學堂,同窗見了他,對他道喜,與他同期考中的還有幾人,紛紛走了過來,互相道賀。

秦令,鎮上秦家的公子,家中是鎮上的富戶,做的是脂粉生意,在江北一帶頗有些名氣,平日裏和季忱關係不錯。

值得一提的是,當初餘小刀就是找的這家夥整日裏監督他背誦八榮八恥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等到其餘幾人散去,秦令摟著季忱道:“季忱,往後你如何打算的?”

“什麼如何打算?”

秦令眨眨眼:“你不知道嗎?永安學堂的規矩,但凡中了秀才的人,都要另謀出路。秀才以前,永安學堂不錯,可一旦中了秀才後,永安學堂便教不了咱們了。”

季忱看了秦令一眼。

他並不知道這事兒。

“瞧你這樣便是不知情,我家裏人都給我安排好了,一月後,我就要去城裏的文德學院,你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去?”

季忱斂眉:“我覺得待在這裏挺好。”

秦令知道季忱的家世,看出了季忱的心思,一拍胸膛,頗為豪爽地道:“束脩的問題,你別擔心,包在我身上。”

季忱盯著秦令。

他知道,秦令是真的關心他,隻是他這樣的關心,並不讓他覺得高興。

“再說吧。”

季忱在書桌前坐下,捧起一本書來看。

秦令搓搓耳朵,弄不懂季忱在想什麼,恰逢夫子來了,隻好坐回原位。

晚些時候,學堂放學,季忱和秦令等人剛出學堂,就見王順倉皇撲了過來,神色焦急地道:“季忱,小刀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