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這些的同時,每天在陽台給墜子裏的小鬼喂雞蛋。我也知道這個小鬼很弱。我不需要他為我做什麼大事。他能在有危險時,提前通知我一聲就行。
做好了準備,把岑老和肖貴都約上,幾人一見麵,定好時間地點,就準備出發,挖小鬼去!
這趟活其實有風險。小鬼本身是風險之一,人心也是一大風險。要知道肖貴不是什麼好人,岑老能看著自己親孫女死去,吳顧問跟我搶裝備起來,絲毫不手軟,就這樣的組合,我本不想帶上小漠。太危險了,要是被他們其中一個陰了,我可能就真沒命了。但是在我準備這些的時候,小漠比我我還興奮。他把車子維護保養,把車上的東西收拾了一遍,甚至還把他的仿真槍給擦了又擦,還把一包鋼珠直接放在了厚外套的內袋裏。
我跟他說,讓他別去的時候,他拍著手中那把仿真槍跟我說:“零子!放心!他們真敢下死手,我就敢動手。鬼我殺不了,給他們弄個殘疾終身還是可以的。”
就小漠這架勢,我可不想拖他後腿。我把跟在老岑身旁六年時間學到的本事都過了一遍,準備了很多有一定威懾力的符。甚至還準備了童子開路用的那種小鞭炮。
一切準備得當,在出麵前,我還站在小漠家陽台上,對著外麵的天空拜三拜,上了三炷香,輕聲說著:“爺爺,玲瓏球我找回來了,裏麵的生魂我也會找回來的。當年,太爺爺沒完成的事,你沒完成的事,我會幫你們一起做好。”
這次外麵去了兩輛車,小漠在肖貴的車子上裝上了他們出去露營時用個對講機。一路長途開車,從一大早,開到下午,才進了村。肖貴的老家,並不是說距離明南很遠,主要是路不好走。很多路都是慢慢搖過來的。
車子停在山腳下,背上裝備,大家開始往山裏走。肖貴帶路,手裏拿著一把鐮刀,揮刀割草。跟在他身後的是吳顧問。盤扣男這都進山了,還穿著那身盤扣衫。之後是岑老。後麵跟著我和小漠。我們兩都是準備的運動裝,運動鞋,還是之前買的同款。
吳顧問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問道:“零子,之前聽說,你爺爺是走山的行家。在明南永南那也是數得上號的走山師傅。怎麼現在,你連羅盤都不拿。”
“有衛星圖!走山不累嗎?”我沒好氣說著。老派的做法,走山。我估計到我們這一代,就沒幾個人還會走山了。再過幾年,等我們老了,年輕一輩,就更沒幾個人會這手了。不過也難說啊,說不定人家大風水的傳人比我們道師這派興旺呢。
我手裏玩著彈弓,口袋裏裝著一袋子大黃豆。一邊跟著他們走,一邊在這灌木叢生的山裏射黃豆玩。
明南永南這邊,都是喀斯特地貌,地下有地下水,山裏有大溶洞,山石都是奇形怪狀,怪石嶙峋。參天大樹隻有在封山育林幾十年的大林場裏才能看到。普通的山就是灌木。很茂盛的灌木和草叢,基本上植被比人高。要是落後幾步,前麵一轉彎,後麵就可能看不到人,找不到路了。
小漠經常出來玩,體力也不錯。走了一個多小時,反倒是吳顧問最先跟不上了。
我越過他身旁的時候,還說道:“吳顧問,要不你在這找個大石頭坐會,我們完工回來的路上,再把你帶回去。”
吳顧問對我笑了笑喘著氣說:“不用,不用。快到了。”
“你怎麼就知道快到了。人家肖貴都沒說話。”
肖貴從前麵回頭看過來:“快到了,往下走半個小時。”
我略帶驚訝地看向吳顧問,他怎麼就知道快到了?這一路上,可沒人問過肖貴,路程大概是多遠。
吳顧問略到得意地笑道:“我有羅盤!”
“這麼厲害,用羅盤來定位?”
“這山裏,想要個墳頭,那地方多的是。但是想找個完美的養屍地,就我們目之所及的地方,隻有下麵那一個。”他看著我不是很明白的樣子,解釋著,“這四周的山頭,都有一個特點,下麵部分是緩坡,有些地方還被人種了樹。但是上麵部分都是岩石,植物很少。一個這樣的山頭不算什麼。但是你現在看看四周!”
我轉個圈,看了看,我們身旁幾乎都是這樣的山。這樣的岩石山,在我們明南和永南太常見了。平時誰也不會多注意。但是這四周看一圈,就發現問題了。在我們麵前的十幾個小山頭都是這種山,這些岩石山上部分立起灰白的,高高的岩石部分,下部分都是泥土緩坡。就像一根根岩石柱子插入泥裏。而這些岩石山的中間,是一個低窪的泥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