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挖到棺材了。我憑著道師技術確定出棺材的位子,很快就清出了棺材上的泥。棺材露出了上半部分,我就停手了。
這個棺材很普通,普通得不像是養屍用的,倒像是等個三五年要開棺撿金用的。下葬的時間,也有點長了,從周圍的泥土顏色來看。這棺材不知道什麼地方已經出現了破損。
吳顧問喊著手表,喊著:“時間正好合適,開棺吧。”
我朝著小漠那邊看去,眨眨眼睛,他馬上明白我的意思,轉身往後走去。不過他邊走,邊從口袋裏抓出一小把鋼珠,讓槍上了膛。
我從背包中掏出一塊黑布,利落地綁在臉上,長出來的部分,左繞右繞,把整個臉都包上了。
肖貴看著我這準備,喊著:“喂,你眼睛都蒙上了,你看什麼?”
岑老一聲哼笑:“看來八爺教得不錯。道師這手,已經很多年沒看到了。”
“讓岑老看笑話了。準備不充分,沒有帶防毒麵具來。下次再有這種事,給我和小漠點時間,我們能個機器人來開棺。安全百分百。”這麼蒙上黑布後,是看不到棺材的。道師就要憑借著對各種棺材的熟悉,去開棺。並且在開棺的瞬間是閉氣的,開了棺,快速後退。等有毒氣體和那些傷害人的黴菌都散了之後,再靠近。而這身衣服,是要直接丟棄的。
聽我爺爺講故事裏講過,老祖宗開過一個棺,當時沒什麼事,一切正常。但是半個月後,下了場雨,老祖宗被雨淋了幾分鍾,回到家也洗澡換衣服了。但是到了晚上,臉上,手上,都開始發黴。最後臉和手的肉,就這麼爛了黴了,掉下來了。那就是某種死人身上的黴菌,一直隱藏在皮膚裏,在特殊環境下,才會快速生長導致的。
也是因為我們家真有老祖宗中過招,爺爺才非要我練這招。家裏還有好幾個不同類型的棺材,就是給我們家裏人練手用的。
我手裏拿著工具,憑著剛才看棺材的印象,避開了有可能破損的那方向,撬開棺蓋。
“嘎”,棺蓋開了條縫,我快速把袁大頭給塞在縫隙裏。接著找下一個著力點。三個點,三個袁大頭。之後才把棺蓋掀開了。
“嘭”棺蓋打在泥上,我屏住呼吸快速後退。
“嘭!”又是一聲響,槍聲!小漠那把仿真氣槍的聲音,不大,但是我很熟悉這個聲音,我確定是他開槍。
出問題了?我整個頭還罩著黑布,而且,我離棺材也最近,這麼短時間,也不敢摘下黑布,甚至不敢大口呼吸,不敢說話詢問。
“別碰零子!”小漠喊著,從聲音距離分析,他應該離我們挺遠的。嗯,一個籃球場以上的距離了。
我的腦海裏,傳來了小鬼弟弟的聲音:“哥哥,那個人想推你下棺材。漠哥哥的槍差點打死他!”
我的心緊了一下,我就知道,這些人不懷好意。我站的位置,我的狀態,要是裏麵的煉小鬼真的隻是被封印的話,我這麼被推下去,那成什麼了?血祭?用我來換肖貴小叔?
我草他們祖宗的!我心裏沸騰著,卻依舊不敢說話,不敢大口呼吸!我還在慢慢後退。一點點後退,盡量不帶起身旁的氣流。也努力在看不到的情況下,不會摔倒。
身旁,岑老的聲音傳來:“我看他看不到路,隻想拉他一把。”
那個想推我的人,竟然是岑老?這還真是一個壞人變老了!
小漠一聲輕蔑地笑,“嘭!”又是一聲槍聲就在我腳邊炸開。破碎的小石子甚至飛濺到我的鞋麵上。“哼!你那可不是拉人扶人的手勢。喂!老頭,你也退後!要不,我的鋼珠可不是每次都能打得那麼準的!要是不小心打你大腿小腿上,你也死不了,就是報警等察警找過來的時間有點長。”
“漠少爺!”吳顧問喊著,“你也太囂張了吧。”
“我怎麼囂張了!手滑不行啊!你一路上腳滑都摔了四次了,還不準我手滑一次!我是好市民,做了錯事,接受懲罰。這手滑鋼珠打到人大腿上,關幾年,賠多少?不僅那個老頭,還有你們兩,站直了,別伸手,別動腳。”
岑老的聲音傳來,這次,他離我應該很近很近了。“漠少爺,零子退得慢,你就不怕,他受傷嗎?”
“我們家零子道師要是這活出了事故,他受傷了還是死了,那是他學藝不精。但是要是被人伸手推的,那就對不起了,那人要陪葬的!”
我緩緩伸出手,朝著身後的小漠豎起一個大拇指,他這話說的精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