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狠!
我依舊微笑著,小漠卻氣呼呼地想要罵人,我趕緊拉住小漠,說著:“行!三天後,一大早過去,中午進村,晚上完事了出村。”
肖貴沒跟上我的思路,他還想說什麼,被吳顧問狠狠瞪了過去,閉嘴了。
從魏華的小院子裏出來,一路往村口我停車的地方走去。等靠近車子的時候,我抬手讓大家頭停下來,說道:“把外衣外褲鞋子都脫了丟掉!”
“啊?你想幹嘛?”肖貴詫異地問著。他是對當初岑家的事很好奇,但是他對著行當技術類的東西,其實並不了解。我沒理會他,直接開始解皮帶。小漠跟我合同挺長時間了,也跟我同步動作。我直接把衣服都丟到村口那給社廟燒紙的水泥砌成的小池子裏,從小漠車子上取了一小瓶汽油,直接澆汽油燒了。
吳顧問倒是沒說什麼,也利落地這麼做了。
這還不夠,四個大老爺們,隻穿著襪子,跳過地上的火圈。吳顧問在跳過來後,臉色變了一下,急匆匆伸手拍打背後。
“怎麼了?”我問著,“中招了?”吳顧問沒回答,但是他那沉重的表情應該就是了。
最後肖貴還是一直問著為什麼。在我們三個的注視下,總算跟上節奏了。等上了車,開了空調,暖和起來了,我才解釋道:“魏華說的那些話是漏洞百出。說簡單點,我之前是被你們牽著鼻子走太長時間了,遇到這樣的事,我就不願意順著他的思路去想。一個能輕易殺人的人說,他想要殺了個人,為很多人報仇。好,就算他恨透了岑國興。但是他是一個有思維的小鬼,不談怎麼避開法律殺人,卻在想救下岑家村的人。好吧,就當他在岑家村裏愛恨情仇很複雜,導致了他現在這種複雜的心理過程。還有一點別忘了,有個人,從你這,拿走了我們家的玲瓏球,然後生魂不見了!那個裝著很多岑家村玲瓏球的棺材,是誰放進去的?那裏麵是否有生魂,生魂又去了哪?這個人,現在估計是魏華!他要我們家的那個岑家村的生魂幹嘛?那個生魂,應該是那晚上抽魂的結果。我太爺爺正好經過。他要殺岑國興,扣下一個當年的落網之魚,是什麼意思?最重要是的,餘雲藝的出現,他為什麼要幫助餘雲藝。現在估計,餘相財已經被他下手了。”
肖貴坐在後座上,拍拍我的椅背,說道:“零子,魏華對你的評價還真正確。難怪我之前坑不了你。”
我轉頭給他一個白眼:“你不是坑不了我,你是坑我太多次了,我得教訓了好吧。”
吳顧問從離開魏華那,就一直沒有說話,他的臉沉得可怕。在車子回到市區,把他送到他住的那樓下的時候,他沒有急著下車,就這麼坐得端正地看著我。
要是平時,看也就看了。但是他沒有想過,他現在上半身是一件黑色薄絨秋衣,下半身是一條綠色秋褲的搭配,讓人根本就沒辦法把他跟之前那永遠穿著貴得要人命的盤扣衫的顧問老頭聯係在一起嗎?
車子停了好一會,他才長長吐了口氣,說道:“零子,你不信任魏華,為什麼還約了三天後。”
我抓抓頭發,我也很痛苦啊。“剛才在那院子裏,就是一個封閉空間。要是不另外約時間來緩一緩的話,我們現在不是在去殺人的路上,就是在被殺的路上。”
“三天後,你會去嗎?還是逃了?”
小漠這個司機,聽到這話,一下回頭:“這麼刺激的事,幹嘛不去?零子,回去你再給我好好講講那村子,我們看看能準備什麼厲害的武器。好好準備一下,總不至於那麼被動。”
吳顧問沒理會小漠的話,再次問道:“零子!你是去,還是逃!”
我一隻手撐在車窗上,看著外麵這個小區的特殊裝修風格。這裏是屬於博物館的租房,條件還挺好的。我的手指搓在唇上,說道:“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家的玲瓏球被人從我手裏騙走拿去賣了。我爺爺知道後,馬上組織全家族的人,到處去找。找那個騙我的人,找有可能轉手的人。在這個過程中,我兩個伯爺死了。全族人都罵我,甚至打我媽。我爸老實巴交,不肯為我為我媽說一句話。我恨了他六七年,離家出走了六七年,甚至差點死在外麵,差點被岑家的人當了小鬼。你說,我會逃嗎?隻要確定魏華就是拿走我們家玲瓏球的人,你們別動手,我來讓他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