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顧問的聲音顫抖著:“岑國興!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抽了全村的魂!那些人都是跟你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啊!”
岑國興緩緩走近紅雨衣,伸手在魏華的臉上拍了拍:“岑家的技術,能讓人著迷。能讓人瘋狂。那種輕易控製人生死的感覺,真的很棒!等你們嚐試過了,你們也會喜歡上這種感覺的。”他轉身看向了小漠,問道,“你想你開槍殺人的感覺,是不是很爽?扣動扳機就能決定別人的生死!”
小漠躲在我身後,伸出的槍口從我肩膀上指向了岑國興:“我沒殺人!”
“那餘雲藝是怎麼死的?你看看地上還殘留著你的鋼珠!”
誅心!岑國興下一個目標是小漠,他在試圖讓小漠慌亂起來。小漠的呼吸很重,我擔憂地稍稍回過頭看看他。他狠狠瞪著岑國興,說道:“你是個瘋子,所以你沉迷了。你是意誌力不夠,就不要覺得別人也會跟你一樣!”他的槍口在顫抖!
不行!再這樣下去,小漠會被他牽著走的。我沒時間問我太爺爺的事了,太爺爺再怎麼說,都是過去時,我現在要先保住小漠,我不能讓小漠受到傷害。
我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吳顧問,在他注意到我的眼神後,我再看向那長長的階梯。再接著,朝著他打了倒計時的手勢。三二一!
“跑!”我在吼出那聲跑的時候,我飛快朝前衝去,把岑國興撞到紅雨衣身上。再轉身就跑。我轉過身時,小漠已經隻看到一個背影了。我心裏還想著,這家夥還真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讓他收到信號什麼都不管,隻管跑。他是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跑了。吳顧問落後他幾步,也跑了出去。我沒有一點延遲,一步跨三四個台階衝了上去。在不經意的回頭看,眼光餘光掃到了岑國興那張驚訝的臉。紅雨衣就算被綁著,就算隔著頭發,也張大嘴巴,狠狠咬住了岑國興的頭皮。那牙有多堅硬這沒時間去研究,紅雨衣對岑國興的限製,就是我逃命的機會。我沒時間去管紅雨衣魏華的結局,也沒時間去關心岑國興的結局,我隻有一個念頭,衝出去,封印他們!
在我跳出那洞口的時候,小漠雙手扣住石板,整個人往後墜,用全身的力氣拽著石板移位。我也趕緊蹲下身去推那石板。合上了!就要合上了!來得及!但是就在最後那一點縫隙時,一隻枯瘦的手,伸了出來。
吳顧問從我背包裏抽出了傘柄,朝著那隻手狠狠紮了下去。“去死吧!”他吼著,竟然直接把我的傘柄給丟了下去。不過現在我也沒辦法跟他計較這個,拚著手脫力的最後那點力氣,也要那縫隙給封住了。
在看到重新回到原位的石板,我和小漠跌坐在地上,吳顧問正想拿出毛筆,在石板上畫上封印符。我把背包裏一個棕色小瓶子遞給他,,說道:“用這個畫!”
他打開瓶子,聞了聞:“煤油!”
“對!攙了純陽命血的煤油!還是在我們家宗祠供台上擺了好長時間的老煤油!”為了做出這個來,我在宗祠的那個晚上,幾乎沒睡。從金子那騙來的一點純陽命血的墨鬥線盒被我拆開後,直接泡到了這個小瓶子裏。我還特意放在背包裏,走路跑動的時候,都在晃。應該已經融合在一起了。
煤油那是什麼東西!這玩意畫上去,別說一兩年了,就是十幾年上百年,不用點法子根本就搓不去!就算有人進來了,發現這個符,手賤想要擦掉,也擦不掉。等他研究好這是什麼,下次帶著清洗劑進來的時候,那也要花不少時間了。不是刻意這麼做的話,根本就沒辦法解開這個封印。
吳顧問畫好封印,也跟我們一樣,直接坐在地上,看著那石板問著:“石板怎麼辦?”
封印的能量,會讓石板沒這麼容易被撬起來。但是保不住有人跟岑國興一樣,藏著根鋼釺!這封印符,是封裏麵的,可封不住外麵人為的暴力拆遷。
“誰撬開,那就是命中注定,沒辦法了。走吧!”我率先站了起來,伸出還在因為脫力為微微顫抖的手,拉起了小漠,說道,“趕緊出去。這個守村大陣已經被重啟了,等這個陣察覺到村子的異常,就會自動運作,整個村封閉起來。誰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