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紅衣又道:“假如它自稱是魔,我興許會放過它,可它偏偏說自己是神,那它必須死。”
“我不理解,為什麼它自稱是魔就能逃過一劫,難道是神就得死?”南斯絕問道。
他現在的身體很小,說話的聲音也小,不過帝紅衣的耳朵比較靈敏,他低頭看著南斯絕,回答道:“這就相當於你聽說有一家的酒很好喝,你慕名而來,喝到的卻是白開水……你氣不氣?”
“懂了。幹爹。”南斯絕點頭。
帝紅衣麵無表情地抬起腳,對準南斯絕,似乎準備踩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南斯絕大喊:“娘親救我!幹爹要殺我!”
“哎?”聽到幹娘這兩個字,帝紅衣又把腳放下了,他問:“誰是你幹娘?”
“蘭畫姑娘啊,你們兩個不是一對嘛?”南斯絕說。
帝紅衣看向蘭畫。
蘭畫說:“我可不認這個兒子,南斯絕是覺得你太厲害了,想抱你大腿。”
“就他現在這樣,別說抱腿,抱我的手指頭還差不多。”帝紅衣嗤笑一聲,嫌棄道:“再者,我也沒有這麼醜的兒子。”
南斯絕不服氣了,“剛出生的嬰兒比我還醜!”
說完,他意識到自己這是間接承認了自己醜,張口準備反駁,想了想還是算了,人在窘境,囂張不起來。
“能不能給我個衣服?”他問。
帝紅衣:“自己縫。”
南斯絕說:“其實我不介意不穿,但是讓幹娘看見了不太好……”
帝紅衣蹲下身子,伸手劃拉下一塊布遞給南斯絕。
“把你的身體裹嚴實了,除了腦袋和胳膊,其餘地方敢讓她看見,我就隻能幫你剁下來了。”帝紅衣威脅道。
“好的幹爹。”
南斯絕不作妖了,他用靈力迅速剪裁布料,不到兩分鍾就穿好了衣服。
他現在跟小球差不多大了。
水藍小球充滿敵意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撲回了蘭畫的懷抱。
“我也要!”南斯絕也想跳到蘭畫的手掌心,結果蘭畫的手一躲,讓他摔到了地上。
樹神死後,整片聖地的樹木都開始凋零。
不止如此,假如有人從上往下看,會發現樹國所有的綠色植物,都瞬間凋謝。
許多病重的百姓卻奇跡般地痊愈了。
“怎麼回事?”
“這是樹神顯靈,救治好我們了嗎?”
“哦!偉大的樹神!多麼仁慈……”
人們還沒有讚美完樹神,就見接引使們一個個瘋了似的跑向附近的木屋。
他們要去聖地!
普通信徒或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接引使們身上都有木製令牌,這令牌上有樹神的一絲氣息,如今每個令牌都碎裂成了兩半,說明樹神不再庇護這片土地,又或者……樹神死了!
為了不引起民眾的惶恐,接引使們暫時沒有聲張。
百姓們卻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就連拄著拐杖的中年人,都扔掉了拐杖。
——樹國的人均壽命比較短,很多中年人看起來都好老,但他們現在感覺自己似乎年輕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