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這卷紅繩可不是單純的紅繩,而是浸泡過黑狗血的紅繩。
黑狗血本身就有淨化邪氣的功效,對付侵入趙小康體內的邪氣最好不過了。
邪氣所化的黑線就在趙小康小臂處,為防止一會兒化邪氣時黑線遊走,我用紅繩緊綁趙小康小臂上下兩端,把這條黑線困死在一處位置。
隨後讓張大明白出去拿把刀過來,趁著他離開的功夫,我從皮箱內取出了一小瓶朱砂,撐開油紙傘後捏了一撮朱砂均勻撒在趙小康右臂的黑線上。
朱砂辟邪從古流傳至今,正是因為朱砂可化邪氣。
但凡邪氣觸碰到朱砂,都會蕩然無存。
即便朱砂並沒有接觸邪氣所化的黑線,還是讓黑線感受到了威脅,開始瘋狂遊竄起來。
不過黑線四周已經被我用紅繩緊綁,當黑線遊走觸碰到紅繩時,就如同被打中七寸的蛇一樣,又快速退縮回去。
“小周哥,刀來了!”
張大明白來到我身邊,從懷裏取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遞給我時還不忘朝靈堂看上一眼,生怕被小康媽看到。
我隨手接過菜刀,低頭盯著還在快速遊走的黑線,眉頭緊皺起來。
我曾見爺爺使過朱砂化邪氣,他老人家僅用了不到五秒鍾就把邪氣化了個幹淨。
可今天這團邪氣卻如此堅挺,足足等了近乎半分鍾,黑線隻是動作緩慢了一些,並沒有被化掉的任何跡象。
張大明白湊過去看了一眼,又連忙直起身子,試探問:“小周哥,搞定了嗎?”
“再等等!”
我沉聲回應,極其不解看著這條黑線。
繼續等了一分鍾,看著依舊遊動的黑線,我的額頭開始滲透出汗珠。
我抹了把額頭,使勁兒吞了口唾沫,心也‘突突’個不停。
這一刻我壓力頗大,如果無法化了邪氣,那我不光是把臉給丟大發了,搞不好還會被黴運纏身,到時候會和張大明白一塊完蛋。
眼瞅著這樣下去絕對不行,我估摸著邪氣不化應該是朱砂量不大,又捏了一撮朱砂撒在上麵。
這次朱砂量足夠強,遊動的黑線很快消停下來,消融般朝四周擴散過去。
“成了!”
我心中大喜,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使得我情不自禁朝張大明白讚歎了一句。
黑線擴散就表示邪氣已經被朱砂所化,隻要割開趙小康的皮膚把擴散的邪氣釋放出來就沒什麼事兒了。
用菜刀在趙小康小臂上割開了一條口子,一股散著腥臭味兒的黑血從傷口彌漫出來。
張大明白指著流淌的黑血吃驚起來:“小周哥,這血怎麼變成這種色了?”
我眯著眼睛解釋道:“邪氣所生的黑線被朱砂所化,消融後滲透到了血液裏麵,等到黑血流盡邪氣就不複存在了。”
“太厲害了。”
張大明白咂吧著嘴巴,一個勁兒的誇讚起來:“小周哥,這種事情還是需要你才能搞定啊,一般人看到這種情況,怕是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了。”
黑血不到半分鍾就流了個幹淨,確定趙小康的小臂處沒有黑線存在,我拆開綁在他胳膊上的紅繩,移動油紙傘朝頸部籠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