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關鍵這是間歇性的啊。”強哥哭喪著臉道:“我說出來也不嫌你們笑話,我老婆都四十好幾的人了,連飯都不會做,可有時候突然就進廚房了,做出來的飯菜還非常可口。
而且她在家裏麵懶得要命,不收拾家務不洗衣服,可有時候又勤快得要死,髒衣服是洗了又洗,家務是做了又做。”
我有點犯迷糊了,這種老婆可是典型的居家過日子的典範。
換做別人都要高興的合不攏嘴了,可強哥卻愁得要命。
強哥感慨道:“剛開始我還以為她知道持家了,可還沒來得及高興,她又變成以前那樣了。”
我若有所思問:“不會是嫂子心血來潮了吧?”
強哥緊張道:“要是心血來潮我還不慌,關鍵她每次這樣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而且看著我的眼神也會非常奇怪。”
張大明白不再糾結10小巴車的事情,小聲問:“該不會是鬼附身吧?”
強哥讚同道:“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才把你們請過來了。”
鬼附身在《神霄天書》中的鬼邪篇中有記載,但鬼邪之所以依附在人的身上,是為了完成自己未了的遺願。
這種遺願基本都是傷人的事情,像這種打掃家務洗衣做飯還真是有點另類。
不過單憑強哥單方麵地形容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尋思道:“一會兒吃飯完我們去你家看看情況。”
強哥苦笑道:“要不明天吧,這個點你嫂子都睡著了,而且她也隻有白天才階段性的變成那樣,晚上跟以前一樣。”
看強哥這樣子,高低也是個懼內狂魔,我也沒駁了他的麵,點頭同意下來。
我們接下來沒有再說強哥老婆的事情,酒過三巡,張大明白和強哥開始敘起了十年未見的兄弟情了。
我對張大明白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也從來都沒有主動詢問過。
從二人的談話中,我才知道張大明白和強哥十年前在廣東的一家電子廠認識的。
南漂的時候,張大明白就清楚自己不能一輩子都在外漂泊,必須學會一技之長才能老有所依。
為了學個本事,張大明白就回到了我們老家縣城,先是在鄉鎮跟著師傅學打棺材,可他打完之後,卻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上麵,被師傅趕出了棺材鋪。
張大明白兜兜轉轉又找了家紙紮鋪,雖然手藝還可以,但為了惡作劇,把師傅的照片貼在紙人臉上,又被趕了出去。
張大明白這家夥也是奇怪,似乎是削尖了腦袋就要吃這口死人飯,最後做起了白事知賓。
張大明白憑借他這三寸不爛之舌,硬生生在縣城的風水行當中堅挺了十年之久,把不少有真本事的白事知賓都逼的改行了。
當張大明白詢問強哥怎麼發達了,強哥說他五年前空著倆拳頭回來的,這幾年家裏突生變故,拿到了一些賠償金就和朋友做了點小生意,漸漸就有點錢了。
具體怎麼回事兒,強哥沒說,我們也識相的沒有細問。
酒足飯飽後已經到了淩晨,強哥把我和張大明白安排到了鎮上的旅館。
本想讓他也將就一宿,強哥哭喪著臉說他今晚要是不回去,明天就算不死也得被他老婆扒層皮,更加坐實了他是個耙耳朵。
強哥喝了不少酒,沒有開車,攔了輛出租車離開後,張大明白一屁股坐在賓館房間的床上,犯難問:“小周哥,你說強哥家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