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本就不斷慘叫的精神小夥直接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聲。
禿瓢被踹的有點發懵,爬起身茫然道:“虎哥,你打錯人了啊!”
“我打的就是你!”
虎哥人狠話不多,抓起一隻酒瓶照著禿瓢腦門掄了下去。
“啊……”
禿瓢被砸的趴在地上,不過這次酒瓶沒碎,禿瓢腦門也沒有被砸破,卻鼓了一個大包,好像長了隻犄角一樣。
“你是活膩味了?”虎哥冷冷盯著發懵的禿瓢怒斥問:“知道你今天招惹的人是誰嗎?”
禿瓢摸著腦門,驚恐搖頭。
剛才禿瓢對我們還是囂張跋扈,此刻就像是一隻沒有了母雞庇護的雞仔一樣,眼中充滿了恐懼。
禿瓢就算是個傻子,也清楚今天這一腳踢在了鋼板上了,一個踉蹌跪在地上,衝著我們可憐巴巴的求饒道:“幾位大哥大姐,我剛才痔瘡長在眼睛上了,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計較,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就成了吧。”
我盯著禿瓢冷笑,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
倘若我和錢大寬並不認識,那此刻跪在地上哭鼻子求饒的,怕就是我們三人了。
“剛才你不是很囂張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慫了?”林羨之頗有種江湖小太妹的感覺,蹲下後用手在禿瓢臉上拍了拍。
禿瓢顫抖起來:“大姐,我錯了,我瞳孔收縮,有眼不識泰山,你就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林羨之譏諷起來:“剛才你要是放了我,可就沒有現在這事兒了。”
禿瓢懺悔道:“我……我已經知道錯了……”
要說禿瓢也是號人物,情況對他有利的時候是極其地猖狂,現在他唯一的靠山虎哥也傾向於我這邊,禿瓢自知自己不能全身而退,便以跪地認錯的方式,希望我們可以放了他。
這種人確實不得了,把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句話發揮的淋漓盡致,倘若有天讓他得了勢,那我們這座縣城怕是會變天的。
虎哥來到我身前,點頭說:“小周先生,錢哥待會就會過來。”
我笑著道:“虎哥,小事情而已,要不我給錢哥打電話,讓他別過來了吧?”
虎哥攔住我說:“錢哥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他說小周先生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這件事情要是不給小周先生處理的妥妥當當,他就在這座縣城抬不起頭了。”
“錢哥?”
禿瓢劇烈哆嗦起來,瞪大了驚恐的雙眼,仿佛見了鬼一樣,雙手撐著地麵,一個勁兒的衝著我們磕著響頭,帶著哭腔的哀求起來。
“周哥,我求求你了,讓我走吧,就把我當成一個狗屁讓我走吧,錢哥要來了,我就算是不死也得扒層皮啊!”
我看得是一臉疑惑,我和錢大寬相處的時候還挺輕鬆的,可這禿瓢卻如此懼怕錢大寬,搞得他好像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一樣。
一縷刹車聲從外麵傳來,守在門外的那幾個虎哥小弟紛紛朝兩邊退去。
“錢哥來了!”
虎哥說完大步朝外麵走去,我對張大明白使了個眼色,也連忙跟了過去。
“完了……我完了……”
禿瓢仿佛感覺到末日來臨一般,帶著顫音囔囔說完,跟被人抽了骨頭一樣,軟塌塌地躺在了地上。
要說大哥確實有大哥的風範,錢大寬跟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麵色平靜在虎哥眾多小弟的簇擁下進入火鍋店。
虎哥上前,恭敬說:“錢哥,這倆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在地上趴著呢。”
錢大寬點了點頭,朝我和張大明白看了過來,得知我們沒傷到,錢大寬朝一張凳子走去。
虎哥見狀殷勤地拉出凳子,錢大寬順勢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