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們幾人出現在房門口,頭上纏著紗布的禿瓢先是愣了愣,通紅的麵色瞬間蒼白起來,提著褲子驚恐道:“虎哥……你……你怎麼回來了……”
禿瓢昨晚差點被虎哥砍了手,今天出現在虎哥家就有點奇怪,而且還衣衫不整又滿身大汗的,是個人都知道這事情不同尋常。
我也是開了眼界,沒想到幫虎哥處理這厭勝鎮物,竟然還可以遇到如此場麵。
“你他媽還有臉問我?”
虎哥不是傻子,看出了端倪,暴怒不已的咆哮一聲,一腳踹的禿瓢飛進客廳。
“虎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嫂子,我就是來送禮的,我見虎哥不在,我準備走,可嫂子她說我要是離開,她就告我非禮……”
禿瓢躺在地上恐慌到了極致,無語倫次的辯駁。
虎哥雖然在錢大寬手下做事兒,但在縣城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普通人被戴了綠帽都難以忍受,更何況是這種風雲人物。
加上剛剛才在祖墳發現了一把沾血的鎮物,虎哥心裏麵本來就極度不爽,禿瓢這是非要把自己往槍眼上撞的節奏。
殺氣從虎哥身上蕩漾出來,他大步上前,一腳就踹在禿瓢的褲襠處。
禿瓢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抱著褲襠跟一隻煮熟的大蝦般蜷縮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透出來。
我看得也是褲襠一涼,虎哥這一腳力道不小,禿瓢的命根子百分百已經被踹爆了。
“禿瓢啊禿瓢,昨晚錢哥和虎哥放了你一馬,你這個癟犢子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還敢做出對不起虎哥的事情,簡直是找死!”
張大明白也不知發哪門子的瘋,抄起一把凳子就掄在禿瓢身上。
“我去你媽的,我越想越氣!”
張大明白扔了凳子,跟自己戴了頂綠帽一樣,騎在禿瓢身上,雨點般的拳頭一拳接著一拳招呼下去。
禿瓢的慘叫聲一波接著一波,我見狀被嚇了一跳,擔心張大明白把禿瓢給弄死了,連忙把他攔了下來。
張大明白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又在禿瓢腿上補了一腳才算作罷。
我沒好氣問:“你沒事兒吧?”
張大明白咧著嘴說:“打他一頓都是輕的,這種偷腥的畜生不浸豬籠都算不錯了。”
“放過我吧,真不怪我……真不怪我……”
禿瓢被砸的青鼻子腫臉,雙眼充血,眼眶淤青,鼻孔鮮血如注,嘴巴也滿是汙血,更是被張大明白連牙齒都砸了下來,說話都在漏氣。
我看得直搖頭,因為偷腥被弄死的人不再少數,這禿瓢也真是膽肥,非要往虎哥這堵鐵牆上撞,這次可算是徹底栽了。
“錢哥。”虎哥突然扭頭,向錢大寬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錢大哥眯起眼睛,目光閃過一抹寒光:“讓他走吧。”
虎哥點了點頭,憤怒的麵色很快冷靜下來,揮手讓禿瓢趕緊滾蛋。
“謝謝虎哥,謝謝錢爺爺,我這就走,我以後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了,我絕對不會了……”
禿瓢倉皇爬起身,一灘汙血從褲襠滴落在地,他緊咬著牙關,連滾帶爬朝外麵倉皇離開。
虎哥的態度變化的太快,而且冷靜的有點讓我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