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我生出一種錯覺。
禿瓢的人生很可能要走到盡頭了。
“出來吧。”虎哥打開房門,極其平靜地衝著裏麵揮了揮手。
很快,一個穿著睡衣,頭發淩亂的女人戰戰兢兢從房間走了出來。
這女人也就二十多歲,身材極好,長相漂亮,但一雙大眼透著驚恐的光澤,咬著下唇一個勁兒搖頭:“虎哥,不是我要這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好像被人控製住了,所以才做出那樣的事情了……”
“閉嘴!”虎哥臉上的平靜蕩漾出一抹漣漪,他壓製著怒意質問道:“我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你要的一切我都盡量滿足你,我哪點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就算你想找別的男人,為什麼要找那種貨色?”
女人跪在地上,抓著虎哥的褲腿失聲痛哭起來:“虎哥,真不是這樣的,求求你原諒我,我根本就控製不住我自己……”
“別碰我,我覺得惡心!”
虎哥把女人踹倒在地上,他深吸一口氣,朝門外擺手道:“滾吧,趁我沒有改變主意,滾得越遠越好,別讓我再看到你!”
女人哭哭啼啼抹著眼淚,虎哥怒急,從桌上抓起一隻手提包就扔在女人身上。
‘嘩啦’一聲,手提包裏麵的東西全都灑了出來。
“滾!”
虎哥怒喝,女人嚇得一個哆嗦,哽咽著爬起身,跟個淚人一樣收拾著地上的東西。
女人雖然做錯了事情,但她哭得梨花帶雨,讓我也有些不忍。
我把目光從女人身上移開,當看到地上出現的一個物件時,我猛地繃直了身子,低聲喊道:“住手!”
我的聲音把女人嚇得一個哆嗦,她動作定格,驚恐抬頭看向我。
虎哥犀利的目光投向我:“小周先生,怎麼了?”
“這件事情不是我們所以為的,有人在操控著這件事情。”
我說著把剛才看到的東西撿了起來。
這是一隻約莫有煙盒大小的骨雕把件,把件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身上還纏繞著兩條蛇。
我舉起把件問女人:“這個東西是誰給你的?”
女人眼中噙著淚:“這是一個女人給我的,她說這個手把件可以讓我和虎哥越來越親密。”
“親密?”我把玩著手把件冷笑道:“你被人算計了,你要是知道這隻把件的作用,就算給你十個膽子都不敢拿到手。”
女人一顫,惶恐的望著我。
錢大寬疑惑問:“小周,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用人骨雕刻出來的厭勝鎮物,而且還是用風塵女子的骸骨雕刻出來的。”我接著說:“這隻骨雕並不會讓持有者和配偶越來越親密,反而會適得其反,讓持有者變得生性放蕩。”
煙花女子本來就放蕩不堪,而且鎮物還一絲不掛,會將骸骨主人的放蕩習性放大數倍,加上蛇生性本淫,這兩條蛇纏繞著不穿衣服的女人,是想要把持有者變成人盡可夫的女人。
這種鎮物極其地邪乎,這個人非但想讓虎哥精神失常而死,還想要讓他妻離子散,身敗名裂,這是鐵了心要弄死虎哥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