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對厭勝這一行當不是很了解,但盜亦有道,凡施以這種逼良為娼的厭勝鎮物,若是被傳出去,會被人恥笑致死的。
這個人太過陰險,為了報複虎哥,連這種不入流的鎮物都使的出來。
女人臉色煞白,仿佛骨頭被抽了一樣,癱軟在地,悲傷道:“虎哥,我不知道這隻把件會是這種東西,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求求你不要把我趕出去……”
“他媽的!”虎哥咒罵一聲,用力砸向牆壁,鮮血從破了皮的關節處流淌出來。
虎哥忍著痛,怒目盯著女人問:“給你把件的那個女人是誰?”
女人拚命搖頭,可憐巴巴說:“我不認識,我沒有見過。”
我接著問:“那個女人雙手有沒有什麼問題?”
女人想了想再次搖頭:“她把那隻把件給我的時候,我還留意了一下,她的雙手白皙修長,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她好像少了一條腿,走路一瘸一拐的。”
我皺起眉頭道:“施以厭勝術的並不是這個女人,她隻是一個中間人而已。”
厭勝術可以擾亂其他人的氣運和命數,裏麵蘊含的氣息並不是凡夫俗子所能駕馭得了的。
能同時施以染血匕首和骨雕這兩種厭勝鎮物,這個人一定是個老手,因為常年和厭勝鎮物打交道,鎮物內的氣息會侵入雙手內,使其手指變形。
虎哥怒聲罵道:“小周先生,要是讓我找到這個人,我一定要把他千刀萬剮不可!”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我完全理解虎哥的心情。
先是被人用染血匕首刺入了自己母親的墳塋裏,現在又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讓虎哥戴綠帽,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恨不得弄死對方的。
錢大寬也問道:“小周,你可以找到這個人嗎?”
“我盡量全力試試,希望可以把這個人逼出來!”
我眯起眼睛,讓虎哥先把眼下這件事情解決了。
雖然女人劈腿並不是她自願的,而是好心辦錯了事兒。
但虎哥秉著一次不忠終生不用的道理,不顧哭哭啼啼的女人,硬是把她趕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後,客廳內很快安靜下來。
虎哥這個鐵骨男兒還是無法承受住接二連三的打擊,站在陽台一根接著一根抽起了悶煙。
錢大寬歎了口氣,搖頭道:“這種事情虎子已經遇到兩次了。”
“嗯?”
我狐疑一聲,犯難望著錢大寬。
從錢大寬口中,我才知道虎哥還有一段悲傷的感情經曆。
六年前,虎哥還沒遇到錢大寬,身邊有一個談了五年的女朋友。
二人經曆了這麼長時間的愛情長跑,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這個貪慕虛榮的女朋友卻索要二十萬彩禮,還提出給自己弟弟買套房的要求。
那時候的虎哥把所有的錢都用來滿足女朋友的物質生活,別說二十萬了,連一萬塊錢都拿不出來的虎哥遭到了女朋友的一頓數落。
為了如願以償娶到自己喜歡的這個女人,虎哥沒日沒夜地工作,可一次夜班回家的路上,卻發現女朋友和其他男人相擁著進入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