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昨天毀壞了那把染血匕首後,身為鎮靈的小男孩就受了重傷,想要複原必須去反噬施術者。
我從昨晚等到了現在,就是要等到施術者出現。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施術者已經找上門來了。
我順著這股目光看了出去,就看到在店鋪對麵的馬路牙子上,坐著一個從上到下一襲黑衣的男人。
男人戴著口罩,頭上還頂著碩大的草帽,雖然看不到樣子,但是卻可以感覺到他正盯著我。
似乎是察覺到我發現了他,男人連忙低頭,同時壓了壓草帽帽簷。
張大明白好奇問:“小周哥,你不好奇這個案子怎麼破的嗎?”
我眯起眼睛:“來了!”
張大明白納悶問:“什麼來了?”
我站起身:“施術者過來了。”
“禍害虎哥的人來了?”張大明白吆喝一聲,連忙摸出手機:“我現在就給虎哥打電話,敢這麼算計虎哥,這個人是活膩味了!”
“你有病吧?”我一把奪走張大明白的手機。
“咋了?”張大明白犯難問:“這個人算計虎哥,難道不應該告訴虎哥嗎?”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助紂為虐!虎哥和錢大寬殺人不眨眼,你現在把他們喊過來,施術者肯定會被他們弄死的,這人雖然不是你殺的,但卻因你而死,你心裏麵不愧疚嗎?”
張大明白的歲數雖然比我大不少,但我還是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他。
張大明白若有所思點頭,又不解問:“可這畢竟是虎哥的事情,不讓虎哥知道,對他有點不公平吧?”
“這世界上哪兒來的公平可言,隻要把事情解決了就行。”
我也懶得解釋,把手機丟給張大明白,朝馬路對麵走去。
隨著我的逐漸逼近,施術者明顯緊張起來,坐立不安的扭來扭去。
施術者被鎮靈折磨的不輕,身子輕微顫抖,隨時都可能栽倒在地。
我裝作沒看到施術者,來到馬路對麵買了份早餐後,又折了回去。
當經過施術者身邊時,我低聲道:“來都已經來了,不進去坐坐嗎?”
施術者明顯一怔,仰頭朝我看來。
這一刻,我才從草帽帽簷下看到施術者的眼球布滿了血絲,看來昨晚一宿都沒有睡個好覺了。
我沒有理會施術者的詫異,自顧回到了店裏。
我剛坐下,施術者瑟瑟發抖跟了進來。
“就是你在算計虎哥吧?”
張大明白作勢就要起身衝過去。
我攔住張大明白,指了指凳子示意施術者坐下。
施術者的身子骨非常虛弱,剛坐下就半趴在桌子上,聲音沙啞問:“周家人?”
我微微一愣,很快又釋然。
我爺爺名聲在外,風水行當的人大都知道我爺爺,認出我也不奇怪。
“敗在周道乾老爺子的孫子手中,我心服口服!”
施術者雙手抱拳衝我晃了晃,幹咳兩聲後,吃力挺起身子把口罩拿了下來。
施術者有四十多歲,臉上布滿了密集的新鮮抓痕,都是被鎮靈給撓出來的。
我直勾勾盯著施術者滿是血絲的雙眼:“你為什麼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被逼無路,隻能這樣做了。”施術者皺起眉頭,捂著嘴巴又咳了幾聲:“有人抓走了我的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