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明白問:“這個人是誰?”
施術者劇咳,苦笑道:“我要是說出來,明天我們一家人就會橫屍街頭的。”
我聽得直皺眉頭,虎哥在我們縣城就算沒有達到天花板,那也是頂端的存在。
這個施術者因妻兒被控製,鋌而走險的對付虎哥,幕後黑手的身份地位很可能在虎哥之上,甚至比錢大寬還要了得。
縣城淩駕在錢大寬之上的也就那麼幾個人,稍微動動腦就可以想明白是誰了。
張大明白震驚起來:“這個人這麼厲害?”
“這件事情遠比你們想的要複雜很多,其中牽扯到了很多利益關係。”施術者說著又咳嗽起來。
話題已經點到了這裏,我也沒必要繼續詢問下去。
我舔了遍牙花子,把染血匕首和骨雕鎮物擺在了桌上。
當看到骨雕鎮物的時候,施術者突然詫異地抬頭看向我。
施術者的舉動讓我一懵,我故作鎮定問他怎麼了。
施術者看向骨雕鎮物,又看向我問:“這隻鎮物是誰布下的?”
“不是你?”
我本能詢問後,很快就釋然。
染血匕首和骨雕鎮物都是昨天發現的,所以我先入為主以為是同一個人布下的。
但我卻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細節,染血匕首在虎哥母親墳塋存在了一年之久,而這隻骨雕鎮物是近些天才出現的。
也就是說,骨雕鎮物的施術者另有其人。
張大明白攤手道:“我去他娘的,這還挺有意思的,虎哥這是挖了誰家祖墳了,這麼多人想要折騰他。”
“這隻骨雕鎮物不是我布下的。”施術者果斷搖頭,虛弱道:“如果有其他辦法,我絕對不會用這種害人害己的鎮物去傷害人,可是我妻兒在別人手中,為了拖延時間又不傷害別人,我隻能壓製著鎮靈的凶性不讓他害人,但昨天你毀壞了鎮物,鎮靈已經不受我控製,我要是被鎮靈反噬而亡,到時候鎮靈會狂性大發,你要保護的人會死的非常慘。”
施術者雖然用鎮物害人,但良心未泯,也還有救。
我把染血匕首往施術者麵前一推,輕聲說:“鎮物我還給你,鎮靈你自己處理,你妻兒的事情我會盡全力去幫,這期間你要是再敢用鎮物害人,我毀壞鎮物,你遭受反噬而死!”
“周家人的手段我知道,我隻想讓我家人離開這裏。”施術者當著我的麵起了血誓,不會再傷害虎哥,又虛弱說:“我回去後就滅了鎮靈,希望周先生可以隱瞞這件事情,不然他們還會威脅我繼續施以鎮物的。”
我點頭道:“放心,在你妻兒沒有完全脫離危險前,我會守口如瓶的。”
“多謝!”
施術者雙手抱拳,拿走染血匕首告辭後佝僂著身子走出鋪子,消失在人群中。
張大明白有點想不明白:“小周哥,就這麼放他走了?”
“施術者也不想傷害虎哥,而是被逼無奈,事情能處理成這個樣子,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看向骨雕鎮物,皺眉說:“我現在犯難的是這隻鎮物,對方並不像是要傷害虎哥,隻為單純地給他戴綠帽,這個人的用意讓我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