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大明白對視一眼，輕聲問：“劉叔，你知道那間教室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劉瘸子搖頭說：“我當時也納悶，就打聽了不少人，可那間教室好像是個禁忌一樣，這些人三言兩語就把我打發了，不過我從這些零星陳詞裏也琢磨出了個大概。”
張大明白問：“咋回事兒？”
劉瘸子突然壓低了聲音：“那間教室在十多年前死過一個女學生。”
即便我已經猜到了這個可能，還是被劉瘸子陰森森的聲音嚇了一跳。
張大明白臉色也不是很好，催促劉瘸子快點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劉瘸子歎了口氣，端起濃茶抿了一口：“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那個女學生死了沒多久，那間教室就開始鬧鬼了，隻要到了晚上就有女人的笑聲傳出來，還有一些晚自習的學生看到那個女學生在四樓走廊飄來飄去，最後學校把那間教室給鎖死後，怪事兒就很少發生了，可還是有一些學生會在半夜看到那個女學生出現。”
我對張大明白使了個眼色，他好奇問：“那個女學生怎麼死的？”
“我也不知道，沒人告訴我啊。”劉瘸子聳肩疑惑問：“你們怎麼突然打聽起這件事情了？”
張大明白一股腦就道了出來：“前幾天你們學校有個孩子跳樓自殺了，我這幾天在操辦這件事兒呢，聽說那孩子的死，和四樓盡頭的教室有點關係。”
“啪啦……”
劉瘸子一顫，水杯跌落在地。
劉瘸子的麵色瞬間煞白，低頭看向摔碎的水杯，緊張問：“小張，你是說馬佳明被鬼給殺了？”
“不是……”
張大明白話沒說完，劉瘸子鎮定下來，囔囔了一聲‘那就好’，就拿起笤帚收拾起了滿地的玻璃碎片。
這一幕我看得清楚，劉瘸子如此緊張，他必定知道那間教室的事情。
我眯眼問：“劉叔，你剛才怎麼了？”
“啊？有嗎？”劉瘸子索性裝瘋賣傻起來，心不在焉撒幹淨地麵，目光閃躲打起了哈哈說：“你瞧瞧我這記性，光顧著跟你們說話了，連吃飯的事兒都給忘了，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食堂打飯了，不然就沒得吃了。”
不等我們開口，劉瘸子一瘸一拐奔出門衛室消失眼前。
“走吧。”我對張大明白使了個眼色。
張大明白問：“去哪兒？劉瘸子不是讓我們等著嗎？”
“還等個屁！”我轉身走出門衛室。
張大明白傻兮兮追上我：“小周哥，你怎麼就走了呢？”
我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張大明白：“劉瘸子有問題！”
張大明白錯愕問：“劉瘸子能有什麼問題？”
“我也不清楚，但劉瘸子說半句留半句，他十有八九知道那間教室的事情，既然劉瘸子不肯說出來，那就隻有晚上進入教室探個清楚了！”
我說著朝劉瘸子消失方向看去，就看到他鬼鬼祟祟躲在一棵桂花樹後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