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腿傷剛好沒幾天,行動不方便被人偷襲,一個過肩摔重重砸在地上,接著是薑陽被一拳撂翻,最後是張大明白被一腳踹飛到我身邊。
我和張大明白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任憑大金牙等人在身上猛踹都沒有發出一聲慘叫,而自小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薑陽細皮嫩肉,哪兒受得了這種毆打,慘叫聲猶如殺豬一樣,完全壓製住了大金牙等人的怒罵。
這場單方麵的毆打連半分鍾都沒有持續下去,就被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打斷。
圍觀眾人紛紛朝邊上退去,一隊警察從車上跳了下來,把我們幾人包圍起來。
小縣城有小縣城的好,小縣城也有小縣城的不好。
小縣城山高皇帝遠,有權的有錢,有錢的有人,找人辦事兒,錢是第一位,隻要有錢,在小縣城內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大金牙身後有大人物撐腰,這些警察來之前應該已經受過點撥了,連問都沒有問就把我們被打的三人粗暴扔進了警車裏麵,對大金牙一幫人則是客客氣氣。
沒有一分鍾,剛才還熱鬧的街頭恢複了安靜,隨著警笛聲呼嘯遠去,我們也被帶到了派出所。
在車上我一言未發,揉著青腫的臉頰透過車窗看著外麵。
張大明白吊兒郎當的癱坐在地上,靠著車身擦拭著臉上的鮮血,跟沒事兒人一樣。
倒是薑陽兢兢戰戰,被揍得是青鼻子腫臉的,歉意的望著我和張大明白,一個勁兒的向我們說著對不起,是他連累了我們。
這碎碎念聽得我心煩,張大明白更是把臉上的血甩到了薑陽臉上,沒好氣罵道:“你好歹也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麼跟個老娘兒們一樣嘮嘮叨叨的?”
“我……我……”
薑陽支支吾吾還沒把話說明白,警車停下後,我們來到了派出所門口。
我們三人從車上被趕了下來,連應付的審訊工作都沒有做,就被收走了手機關進了鐵柵欄裏,以尋釁滋事的罪名行政拘留了。
張大明白在人情世故上非常精通,已經看出了問題,嘿嘿笑道:“小周哥,這可真有意思?這簡直就是蛇鼠一窩的節奏啊!”
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有人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切,等著就成了!”
薑陽信誓旦旦道:“周哥,張哥,不會等太長時間的,我爹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肯定會盡快把我們保釋出去的!”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張大明白不屑哼了一聲,揉著關節嘶了口氣。
薑陽愣神問:“張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大明白擺手道:“小周哥,你給他解釋解釋吧,這小子還沒有把這件事情看透徹。”
我看著薑陽求知若渴的目光,苦笑道:“大金牙後麵有個大人物,這個大人物對你們薑家有敵意,我們之所以被關進來就是那個大人物的意思,你爹的大腿沒有那個大人物的大腿粗,就算他在外麵把腿跑斷,也沒辦法把我們保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