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嗬斥道：“張大明白，你悠著點，現在不是鬧著玩兒的時候！”
張大明白放緩車速後，薑陽有規律地拍打著胸口說：“前幾年我們家裝修的時候，我聽裝修師傅提起過這件事情。”
我問：“怎麼回事兒？”
薑陽鋪墊道：“那兩個裝修師傅也是在縣一中幹活的時候聽別人講的，具體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張大明白不耐煩地催促起來：“你廢話這麼多幹啥？讓你說你就說唄，道聽途說的東西肯定要好好斟酌一下了。”
“裝修師傅說，二十多年前，縣一中有個女生被同學們各種欺負，求助學校老師無果後，女生心灰意冷，最後不知從哪兒打聽到了一個非常邪乎的辦法來。”
張大明白急切問：“什麼辦法？”
薑陽朝我看了一眼：“和魔鬼做交易！”
“這不是扯淡嗎？”張大明白隨意擺了擺手：“我們可是東方國家，你就別把你那套西方理論講給我們聽了，還魔鬼，你咋不說閻羅王呢？”
薑陽的表情都憋成了豬肝色，無奈看向我：“周哥，這些都是裝修師傅講的，我也沒有亂講啊。”
我點頭說：“別管張大明白，你說你的就成了。”
我的說辭給了薑陽不少底氣，他點頭後接著說：“當天晚上，那個女生就把自己的性命祭獻給了魔鬼，讓魔鬼殺死了欺負過她的學生。”
張大明白把車停靠在路邊，扭頭問：“這就完了？”
薑陽一本正經點頭：“完了。”
“那欺負過她的那些學生死了嗎？”
“我也不知道，師傅們沒有說後麵的。”
張大明白一臉嫌棄：“我怎麼感覺這麼邪乎呢？”
一直都默不作聲的蔣華突然開口道：“不邪乎，這兩件事情已經對上了。”
張大明白音調瞬間提高：“對上了？”
“我聽說當那個女生死後七天裏，學校陸陸續續死了不少學生，這些學生的死法千奇百怪，但又合情合理，所以沒有人把這些學生的死和那名女生聯係在一起。”
蔣華說完，又繼續道：“那些裝修師傅說的可能是真的，那名女生真用自己的性命和魔鬼做了交易。”
“到底是騾子是馬，拉出去溜溜就知道了！”
張大明白說著打開車門跳了下去，我這才意識到，在談話間，我們已經來到縣一中門口了。
蔣華就是縣一中班主任，和門衛非常數落，點頭後我們便走了進去。
本想讓蔣華把其餘四名學生喊過來，但一想到他們還在晚自習，便打消了這個想法，直徑朝曾經是女生寢室的男寢走去。
高一高二都已經放假，高三還在晚自習，五層高的寢室樓內安靜異常。
讓宿管打開門後，蔣華率先走了進去。
我剛抬起前腳準備跟進去，可當看到正對麵樓梯口擺放之物時，我的麵色徒然一變，動作也瞬間定格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