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直露著它胸口的黑色泥塊,這簡直像是明晃晃的一種勾引,讓我手裏的度命尺很想要紮它一下看看結果,更何況這家夥似乎對人類並不是很了解,不知道我們絕對不可能老老實實留在原地等待死亡,所以它竟然真的放鬆了警惕,得意洋洋地嘲笑著我們兩個。
我衝過去的瞬間,泥巴怪就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下意識朝著下方縮了下去,重新成為了一灘淤泥,但我剛剛注意到了它流動的規律,基本上猜測到了那個黑色泥塊的位置,沒有搭理它纏繞著我腳踝的淤泥,而是用盡全力把手裏的度命尺朝著預料之中的位置刺了過去。
這基本上是我能使出的最大力道,它的淤泥雖然柔軟,但是想要作為防禦的時候很有彈性,簡直像是矽膠一樣有韌度,我的度命尺感覺到了很大的阻礙在,這代表它很強大。
但我咬著牙,硬生生靠著蠻力把它送了進去,它竟然沒有沾染任何的淤泥,直直刺入了那一道黑色的泥塊,我聽到泥巴怪發出一聲激烈的慘叫,泥塊卻並沒有破碎。
這個東西很硬,出乎了我的意料,以前度命尺往往是無往而不利的,但是這一次似乎是因為泥巴怪不完全是由陰氣構成,更多的是靠著淤泥形成身體,所以能夠擋得住度命尺的一些攻擊。
陳玉華在我身後掩護,幫我阻擋這泥巴怪的其他攻擊,我能感覺得到度命尺死死把泥巴怪的黑色泥塊釘在地上,卻也能感覺到它並沒有刺穿黑色泥塊的力量。
我閉上眼睛,把右手伸到了陳玉華的麵前:“給我開個口子,快點!”
我沒有那個本事能夠把自己的手指咬破,隻好朝著自己的擁有鋒利兵器的隊友求助,她很大方,給我開了個不小的口子,血流得像是不要錢一樣,我連忙把右手的血口子湊到了左手上,讓血液順著手臂流淌進了泥巴怪的體內。
我沒有在用什麼特殊的道術,這是個簡單的方式,血祭。
不是獻祭生命那種血祭,而是以自己的血液給自己的法器提供能量,讓它更有攻擊的力量,雖然度命尺隻是一把尺子,但是在淋上我血液的瞬間,也像是開了刃的寶刀一樣,瞬間有了力量。
“臥槽,你怎麼這麼狠,我還沒怎麼動手啊!”我聽到泥巴怪淒厲地喊起來,但它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不見,因為度命尺已經洞穿了它的心髒,也就是那個黑色的泥塊。
“你剛剛眼睛冒紅光了。”陳玉華冷不丁對我說道,“真的,冒的那紅光在牆上都有反射,我嚇了一跳,你剛剛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吧?”
我回憶了一下,剛剛在血液淋到度命尺上的時候,我好像短暫地失去了一陣子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