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番外7——團圓結局(3 / 3)

兩人攙扶著起身,沈鳶進了前廳,就見母後半靠在軟枕上,而自家父皇也端坐一側,正專心致誌地剝葡萄。

她頓時頭皮發麻,急忙垂下眼眸,心知自己死定了。

但想著他們倆本意就是幫團子擔著點。

有今日也是意料之中。

兩人對視了一眼,旋即動作十分默契地滑跪了。

“父皇、母後息怒,兒臣知錯了。”

“子淩也知錯了!”

沈鬱掀了下眼皮,朝著兩人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將剝好的葡萄遞到雲汐的唇邊。

雲汐本來還怒氣中燒,但看著唇瓣的葡萄,到嘴邊的話不由得一頓,先將葡萄吃進嘴裏。

那葡萄甜又多汁,一下子讓她的怒氣消了大半。

沈鳶和楚子淩請罪後,就低著腦袋,等著挨批,可等了好一會,四周卻一片的死寂。

直到耳邊聽到帶著幾分笑意的低沉聲音,兩人才嘴角抽了抽。

“甜嗎?要不要再來一個?”

雲汐看了沈鬱一眼,卻見他並沒有看自己,而是低著頭邊繼續剝葡萄,邊笑著道:“你知道這葡萄是誰特意送進來的嗎?”

雲汐搖頭:“誰?”

“我們的好兒子。”沈鬱再次將剝好的葡萄喂到雲汐唇瓣,意有所指地道。

雲汐眉眼一跳, 不可思議地睨著沈鬱。

【你的意思是,團子也參與其中了?】

沈鬱點了下頭,見雲汐一臉不可置信,抿住薄唇笑了下。

【啥?你這神色,不會是...他才是主謀吧?】

沈鬱掃了一眼還低著頭等著挨批的兩人,拇指指腹擦過她沾上了葡萄汁的唇瓣,點頭起身離開了。

雲汐咽下嘴裏的葡萄,單手支著額頭,涼涼地掃著眼前這兩個孩子。

那徐修宴今日進宮,在沈鬱麵前告了圓圓的狀,說圓圓和子淩兩人蓄意挑撥那崖州小世子和他家女兒的婚事。

雖然此事確實讓他徐家瞧清了那小世子的為人,也已經退了婚,但徐修宴對楚子淩的為人表示鄙夷,在未央宮內險些和楚雲臨吵起來。

徐修宴揚言自家女兒絕不會嫁入楚家。

她本以為這事定是楚子淩對人家姑娘有意,才會和圓圓做出這種是來。

合著,這一切團子才是主謀!

等等,沈鬱說的主謀,不會是...

雲汐坐直身子,抬頭就見自家兒子緩步從廳外走了進來。

對上她帶著質問的眼神,他立在原地撩開衣擺也跪了下去。

雲汐一口氣血湧了上來,不過眨眼間,就已經想明白了這來龍去脈。

合著這圓圓和子淩都被團子當槍使了。

如這事是團子出手,按著那徐修宴的脾氣,在未央宮內說出死也不會讓自家女兒嫁入東宮的話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雲汐深吸了一口氣,拿眼去橫自家兒子,見他跪得筆直,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微微抬眸,一雙常日裏平靜無波的眼眸,此刻竟蕩著一絲漣漪。

這小子,就這麼喜歡?

蕭途安似是聽到了自家母後眼底的深意,緩緩點了下頭。

雲汐不怒反笑,突然意識到楚雲臨之前所說的話來,看著跪在殿內的三個孩子,無奈地搖頭。

但這事都出了,圓圓和子淩雖是被團子利用了,但這兩人就算是知道被利用,也定會如此做的。

既然如此...

雲汐嘴角勾出一抹無奈地笑道:“你們倆可知道做錯了什麼?”

“知道,知道,兒臣不該貪玩,但那小世子確實非良人,讓兒臣看著那如花似玉的徐小姐就這樣毀了一生,圓圓這不是於心不忍嗎?母後不是最痛恨渣男的嗎?”

沈鳶眨著眼睛,小聲道。

雲汐心知自家女兒巧舌如簧,搖頭道:“既然做錯了事,就得擔責任,徐大人說了,你們倆就是錦衣玉食太安逸了,讓陛下派你們去西郊開荒一個月。”

“啥!!!!”

沈鳶和楚子淩頓時傻眼,麵麵相覷。

“怎的?不願意,你們敢做不敢擔?”雲汐半眯著眼睛,危險地盯著眼前白了臉色的兩個人。

“兒臣遵命!”

“子淩遵命!”

“好了,你們倆下去準備,團子過來。”

“是!”

......

開荒造田一個月回京的沈鳶和楚子淩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們可能上了團子的當了。

氣得牙癢癢的!

兩人看了看彼此被嗮黑了的臉龐,歎了口氣。

畢竟團子可是什麼都沒說,是他們倆上趕去做的。

“好氣啊!”沈鳶揪著玉佩的紅絲帶,瞪直了雙眼。

下一刻,又眉飛色舞,嗬嗬道:“聽說一個月了,團子也沒什麼進展,那徐家小姐也開始相看了...嗬嗬嗬,子淩,要不...不對,徐大人說絕不可能讓女兒嫁入楚家...”

不過想到此刻自家皇兄頓時心急如焚,她又舒坦得躺在軟塌上。

這時,始作俑者大步走了進來。

蕭途安立在殿內,對著白了他一眼的兩人長手作揖。

沈鳶瞥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他。

到最後,還是楚子淩率先開了口,打破了這片死寂:“你不行啊!都一個月了,連一點進展都沒有,豈不是白費了我和圓圓開的荒、種的田。”

蕭途安泡茶的動作一頓,眉眼暈染著鬱色,歎氣道:“所以...我這不是來求你們幫忙了嗎?”

“哈哈哈!”沈鳶不厚到地笑了好幾聲,朝著他吐了吐舌頭,“你自己找地方哭去吧,這談情說愛,可不是光算計、謀劃就能成的,畢竟人心是最難猜的!”

“圓圓,你真的不幫皇兄了嗎?”蕭途安有氣無力道。

這一次,沈鳶硬起心腸,冷哼了一聲:“不是不幫,是幫不了,如那徐家小姐真的半點也不喜歡你,我怎麼幫?還能幫你把人綁了,送到東宮不成,這事得靠你自己用真心。”

“真心?”蕭途安歎了口氣,他就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心後,才開始謀劃。

想起那徐元姍待自己的態度,蕭途安起身,拂了拂袖口,緩緩往外走。

她已經猜到了。

真正壞她親事,對她存了心思的人,並非楚子淩,而是他。

所以他命人安排的那幾次偶遇,她都刻意避開了去。

最近更是相看那些偏遠地區封王的公子,大有盡快離開京都的感覺。

蕭途安嘴角勾起一抹冷厲,皺眉發微微脹,他站在廳前,轉頭朝著冷著臉不想理他的兩人看去,緩步下了台階。

這些日子,蕭途安才第一次知道,這世上並非所有的事都能靠謀劃、算計,就能成的。

\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u003d

初冬十一月十七。

飛雪覆蓋了了整個天地,到處是一片白茫茫。

“小姐,梅園到了。”

徐元姍捧著暖爐坐在車廂內,直到耳邊聽到丫鬟杏花的提醒,才回過神來。

杏花幫自家小姐將外袍攏了攏,小聲歎氣,本以為小姐和那崖州登徒子退了婚後,就能一路順遂,再嫁一位真正的如意郎君。

可這幾個月,自家小姐相看的世家公子也不再少數,也有好幾個京都身份配得上的公子有意,但小姐都婉拒了。

最奇怪的是,自家小姐竟然求老爺,相看那些偏遠地方的公子。

那些地方,哪裏有京都好,怎的小姐卻偏要去。

崖州雖也遠,但總算是地域富饒之地。

自家老爺勸說無果,倒也索性順了她的意。

杏花扶著小姐下了馬車,想到今日在這裏相看的那位公子,聽說是在一個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做縣令,杏花愁得眉頭都打結了,揪著自家小姐的袖口,小聲道:“小姐,要不我們會家吧?”

徐元姍一雙杏眸瞥來。

杏花急忙解釋道:“聽說今日會下大雪。”

徐元姍攏緊了身上的外袍,皺著的秀眉突然舒展開,她一言不發,朝著梅園走去。

飄雪悄無聲息地落在樹枝、她的肩頭,暈染出一片白。

梅園中煮茶對詩的公子見到這一幕,皆停了下來。

今日這場梅園宴是爹爹的老師雲鶴先生辦的,而今日與她相看的那位縣令,也是雲鶴先生的學生。

雖然清貧,但為人正直。

徐元姍想到爹爹對他的評價,還沒見到人,但心中已經慢慢生出了一絲內疚來。

如這些日子,她猜得沒錯。

對她存了心思的人,並非楚家的公子,而是東宮那位。

那麼不管是何人,娶了她,都難念會遭受這無妄之災。

她冰冷的手指掐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可是,自己現在遭受的,不也是無妄之災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暗暗寬慰自己,興許是她多疑敏感了些,東宮那位看著光風霽月、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或許壓根就對她沒多大興趣。

又或許,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忘了她這號人的存在。

隻要她躲得遠些,就成了。

到時蒼山桑田,她再回來京都看爹爹。

況且那人就像是危險的深潭,看似什麼都沒做,但私底下暗流湧動,就連爹爹都被糊弄了去。

想到這裏,她深吸了一口氣,大大方方的迎著眾人的目光,盈盈上前,對著雲鶴老先生行了一禮:“見過先生,家父讓姍姍給您送來了幾幅畫作。”

雲鶴老先生看向得意門生的愛女,見小丫頭今日既穿了常日裏鮮少豔色衣衫,一貫臉龐素淨得連他都嫌,現下竟妝容精致。

正在狐疑之際,身側的夫人就扯了下他的袖口,經夫人這麼一提示。

他這才想起前幾日修宴來時述說的苦楚,他擺手眼神若有似無地瞥了一眼一側的夫人,示意她去安排。

徐元姍乖巧的在眾人麵前露了麵後,就跟著師祖母往後院走去。

直到佳人離去,院內的人才漸漸回過神來。

這時,一個文弱的書生臉頰有些微紅,假意去醒酒,起身出了偏廳。

他抬頭看了一眼枝頭開得正豔的梅花,腦海裏浮現方才少女豔麗的臉龐,低頭臉頰更紅了幾分。

抬頭看向前麵的月洞門,既有些膽怯起來了。

那樣的如花美眷,竟落到了他的頭上?

他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可剛拐過一處院子,一側的小道上突然躥上來幾個男子,捂住他的嘴鼻,腦袋上就被套了麻袋,頓時眼前一黑,身子失去了平衡,被人抬了起來。

這一刻,他的腦海裏頓時想起了遊記上記錄的一則寓言。

腦海裏隻有“美人與危險”這五個字來回流轉。

徐元姍在涼亭內,等了許久卻不見那人來。

“小姐,不會這縣令聽到了些什麼吧?”杏花耐心已經耗盡,想到了些什麼,急忙丟下手裏的樹枝,快步跑到自家小姐身邊。

徐元姍神色冷了下來,命她去前院尋師祖母問問。

杏花聞言,點頭朝著前院跑去。

徐元姍玉白的手指捏緊了手裏精致小巧的暖爐,腦海裏已經過了好幾個念頭。

最後一雙清冷的眼眸闖入她的腦海裏。

徐元姍氣得將暖爐拍在石桌上,就見杏花已經快步跑了回來。

“小姐,師祖母也沒尋到那縣令,大家夥也說沒看到,興許是...瞧見小姐太過好看,自愧形穢離開了。”

杏花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插著腰回道。

徐元姍秀眉抿緊,聽到這話,提著的心反而越發忐忑了。

按著自家爹爹的話,這縣令雖然家世一般,但行事為人謙遜有禮,就算看不上她,也不該做出這種不辭而別的舉動來。

她起身,剛想往前院去,一側的牆頭突然飛落一隻白色的飛鴿。

飛鴿飛入涼亭內,落在石桌上。

“小姐,這有竹箋!”

杏花一眼就瞧見了信鴿的腿上綁著一個指節長的竹箋。

徐元姍心頭猛跳,取下一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信上讓她去梅園的西苑,找的人正在那裏。

“小姐,這...我們還是回去稟老爺吧!”杏花不知為何心頭微微發虛,小聲提醒道。

徐元姍深吸了一口氣,這麼明顯的陷阱,她當然不可能去。

她低頭,目光掃向那紙條,一寸寸拂過那上麵的一筆一劃。

聽聞東宮的太子殿下最擅長的就是書法。

那一手仿佛得顏公真傳的筆法,筆走遊龍。

徐元姍看著紙條上沉穩卻又不失灑脫的字,心頭的怒火燒得更旺了,巴不得將那紙條捏碎了。

他到底要如何才願意放手。

她有一瞬間,想直接衝到那人的麵前,當麵問個清楚。

“杏花,你快去告訴老先生,讓他派人去梅園西苑尋人。”

杏花聞言,快步朝前院去。

不一會兒,有清淺的腳步聲朝著這處來。

徐元姍抬頭,就見前麵落滿雪花的小道上,緩步走來了兩個男子。

徐元姍的目光對上來人那雙淡漠的眼眸,她連下幾個台階,上前抬手就是一掌。

“啪!”

整個院子都安靜了下來,就連雪花都不敢落下了。

楚子淩僵在原地,轉頭朝著身後的院門看去,就聽到身後跟著一起遊園的公子已經跟上來了,他急忙掉頭,回去攔人。

徐元姍這一掌,幾乎用了全部的力氣,打完人後,腦袋才嗡嗡直響,心中怒氣出了,理智漸漸回籠。

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她咬著下唇,猶豫著現在跪地求饒,能不能讓他放過徐家上下,腦袋已經亂成了一團。

天人交加之際,耳邊卻聽到一聲低低的輕笑聲。

她竟然在這笑聲中捕捉到了一絲愉悅。

徐元姍錯愕地轉頭,就對上了一雙帶著灼灼的眼眸。

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這一刻的心情,但對上這雙眼後,她又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底氣,心中的慌亂消失得無隱無蹤。

她硬氣起來,梗著脖子,冷聲質問道:“殿下為何要如此對我?我到底哪裏惹了殿下了?”

蕭途安抿著的劍眉微挑,聽到這怯生生的話,才堪堪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夢中。

也是,他夢中的人,從來都隻將他當成空氣,連半個眼神都沒給過他。

更何況...打他!

眼前人是活生生的人。

最重要的是,她剛才打了他一巴掌!

眼下還膽大包天地瞪著眼睛,向他發難。

這一刻,蕭途安眨了下眼眸,看著眼前的人,骨節十分好看的手掌抬起,撫了下自己還有些疼的臉頰,沉聲道:“是本宮該問徐小姐才是吧?本宮做錯了什麼?”

徐元姍咬著下唇,藏在袖子裏的手攥緊,他這話將她壓下的怒火又撩了起來:“殿下做過什麼,殿下心裏不清楚嗎?”

蕭途安微怔,腦海了突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了昨夜那個...夢,耳尖紅透了,輕咳了一聲,就見一隻纖細的手掌朝他伸來。

白嫩的掌心上躺著一個被揉皺了的小紙團。

他抬眸,瞥了一眼冷色的少女一眼,修長的指尖刮過她的掌心,將那紙團打開一看,頓時滿身冷厲。

“殿下可承認?”

“這是誰些給你的?”

“什麼?”徐元姍錯愕地反問。

蕭途安壓緊眉眼,深吸了一口氣,才道:“徐小姐要與何人私下相聚,似乎和本宮沒有什麼關係吧...”

“不是...”

他本該劃清界限的話,卻在瞥見少女呆懵的神色時,又轉了個彎:“但,徐大人是朝中重臣,徐小姐應自重...”

“這不是殿下寫的嗎?”徐元姍死死閉著眼睛,心頭一陣懊悔,那隻打過人的手掌,蜷縮在身後。

蕭途安見她這副神色,再次看了那紙條一眼,臉色繃緊:“這麼醜的字,怎麼可能本宮寫的。”

醜?

徐元姍瞪大了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眸,見他神色淡淡,不像是在開玩笑。

“等等,所以,徐小姐以為是本宮想約你見麵,你不願,才出手...”蕭途安話說到一半,玉白的手掌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徐元姍臉上已經漲得通紅,低著腦袋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耳邊就聽到小道上的腳步聲在逼近。

這打東宮太子,可是殺頭的大罪!

如被人知道了...

她心弦繃緊,也顧不上別的,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和這樽佛解釋清楚。

想到這裏,她伸手握住眼前的大手,拉著他往一側的院子避去。

蕭途安低頭,目光死死凝在那隻牽著他的小手上,那手柔軟得不像話,他到嘴邊質問的話都消失了。

腦子一片空白,隻餘下一聲比一聲響的心跳聲,在耳邊回蕩。

他都放棄了,他都一個月沒去尋她了。

可她偏偏來招惹他!

到了僻靜處,徐元姍才鬆開了男人的大手,見他低垂著腦袋,盯著他自己的手掌出神,她臉頰滾燙,顫聲道:“唐突殿下, 方才情急...”

她蠕動了幾下嘴角,深吸了一口氣,就想在蕭途安身前跪下,可膝蓋剛彎,就被一隻大手握住了手腕。

“元姍方才誤會了殿下,所以才會出手...誤傷了殿下,望殿下恕罪。”徐元姍低著頭顫聲解釋罷,想將手腕將他滾燙的大手中抽回,卻被他握得更緊了。

“你誤會本宮什麼了?”

男人危險的聲線在頭頂落下,握著她手腕的手緊了又緊。

“以為本宮是登徒子,約你去那梅園西苑,意圖對你不軌?”

徐元姍臉頰燒了起來。

男人一步步緊逼,她的脊背抵在了冰冷的牆麵上。

隻得被迫抬起一雙滿是冷色的眼眸來:“今日這事確實是我誤會殿下了,但之前的事,殿下敢摸著良心發誓,絕沒參與嗎?”

蕭途安黑眸斂起,單刀直入道:“是,真正壞了你親事的人,確實是本宮。”

徐元姍訝然一瞬,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承認了。

說起這事,她這幾個月憋著的火就被撩了起來,她眼底冷了幾分:“殿下這般行事,是不是太過小人了...”

“小人?那崖州小世子是何等貨色,你還沒看清楚嗎?”蕭途安一下子激怒了,眯著泛著幽光的眼眸,冷聲質問。

“那又如何?這世間男子大多三妻四妾,起碼他待人處事謙遜,性情溫順...”

“哼!沒想到徐小姐是如此賢良淑德之人,既願意和旁的女子共享一夫,”蕭途安突然後退了一步,仰頭嘴角扯出自嘲的笑,“本宮還真是看錯你了!”

徐元姍見他這副嘲諷的樣子,心頭的驕傲被摔得粉碎。

如這世上真有一生一世一雙人,哪個女子不想要。

可是就算帝後伉儷情深,可也是這世上少有的。

她從不覺得自己能和皇後娘娘一般幸運。

想到這裏,她唇槍反駁道:“殿下和崖州小世子又有什麼區別...”

話還沒說完,突然有一隻大手捏住了她的臉頰,徐元姍鮮少和男子接觸,此刻兩人離得本來就近,現在又被他輕浮的動作嚇得呆住了。

“本宮問你,本宮就這般入不了你的眼?”

徐元姍心頭微梗,眼睛濕潤:“殿下登基後,可以擁有無數的女子,又何苦糾纏於我,我隻想過平靜的日子,就算是隻能嫁一個三妻四妾的男子,也好過...”

“本宮不一樣,父皇隻有母後一人,本宮也隻會有一個妻子。”

徐元姍仰著一雙震驚的眼眸盯著他。

男人突然俯下身子來,她感覺唇瓣飛落了一抹涼意,輕得就像是天上的雪花,卻將她整個人都點燃了。

“你可聽清楚了?”

這一刻,徐元姍清楚地瞧見了男人眼底堅定的神色,她呆呆地點了下頭。

蕭途安得了回應,捏住她下巴的手一鬆,沉聲道:”你方才打得沒錯,本宮確實是登徒子!“

徐元姍愣在原地,伸手撫上沾染了他氣息的唇瓣,看著遠去的身影,腦袋嗡嗡直響。

------------大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