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累嗎?為什麼一直坐在這?”說話的同時,我順便在他身旁坐了下來,也隨意地看向前麵,我的問題並沒有得到他的回應,反而刺激了我的回憶,學生時代的我也是像他一樣,在人多的地方獨自一人不知所措,就隻能呆呆地或坐著,或站著,一動不動,思考著各種各樣的問題,此時一堆好奇的人就會走過來問我在幹什麼,我也不說話,繼續發呆,最後那群人笑著散開了。
然而我並沒有瘋狂到坐那麼久,事實上我的身體也不允許我那樣做,此刻我身旁的這個人真的是人嗎?算了,我根本無法想下去,隻好退一步,好好懷疑一下他到底是不是在逗我。
想著想著,突然,他開口了。
“我在等,如果一直在這兒等著,說不定會看到什麼不一樣的事。”
但我不覺得你能等到,這座寺院裏除了每天人來人往,風吹葉落,實在沒有什麼新鮮事,也許你隻要走出大門到街上看一看就能看到不一樣的,不,就算到了街上也隻是另一種日常景象,盡管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變化,但我們人類要想看到那個變化,卻是太難了。
太陽越來越大,不對,太陽怎麼會變大呢?又不是小孩子,這樣形容真是幼稚,不過,就算說天氣越來越熱,可是天氣可以用熱來形容嗎?還是應該說氣溫?不知道,身為中國人在這方麵卻意外的薄弱呢。總之,受不了陽光照射的我趕緊起身回屋,同時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還是一動不動,像個雕塑一樣。
就是他介紹我到天下大同的,要不是他,也許我根本不會再見到承益嬌,不過他對於我來說實在太過於神秘,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其他一概不知,更別說他可以在一個地方坐上一天一夜,一口水一口飯都不沾,每次想到這裏,我都無法繼續想下去,隻能去懷疑他的話是真是假。
“悟空。”當時他就是拿這個名字來敷衍我的,現在想想,果斷用敷衍來形容了,因為也許就連這個名字都是他瞎編的,也許他根本沒有名字,也許他是妖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然而這些不是我能知道的,瞎猜也沒任何意義,我還是偶爾可以看見他吃飯,睡覺,雖說似乎沒見他笑過,但我自己也不知多少年沒有笑了,人活得久了也許就會像我們這樣,不過,為什麼走在街上還是看到人們肆意地笑著呢?那些笑容似乎是在嘲笑我一般,我這才明白,我和他們不一樣,所謂的正常人就是他們那個樣子吧。
從見到承益嬌起又過了兩個月,今天是九月八日,我一邊看著手表的分針一邊快步走著,不能遲到,不能遲到……走進教室,大家都端正地坐著,目光紛紛朝我這裏凝聚,別緊張,別退縮,拿出勇氣來——然而就算我用意念搜遍全身也不知道該從何處把勇氣這種東西拿出來,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要問我為什麼當上了教師,這個很好解釋,但我懶得解釋,總之一切聽從組織的安排。隨著舊意市的邪教聯盟愈發猖狂——是不是該用“猖狂”呢?哎呀,我這樣怎麼教學生呢……總之,整個城市幾乎都陷入邪教的掌控之中,唯有舊意高中出淤泥而不染,並且有著奇妙的傳聞,似乎以前的舊意高中亂得不行,但就在兩年前突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這所學校裏的人好似鬼上身般,一個個都變了個人似的,要問變成了什麼樣,我也是很好奇,不過應該馬上就能體會到了吧?根本不是什麼馬上!眼前的這些人端正的態度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他們認為上課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總之,仿佛千人一麵,我走上講台,回想起自己的學生時代,再對比眼前的學生,不由的心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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