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聽著陳靖瑜聊著關於孩子們的感情問題,以及家長們對孩子們感情問題的看法。到了小區的門口,差點以為自己馬上要跟林霄結婚了。
陳靜瑜停了車:“囉嗦了一路,不耐煩了吧?”
司徒月笑得乖巧:“當然沒有,我挺願意跟您聊天的。不過我還是要聲明一點,我跟林霄真的不是戀人關係。”
“好好好,等你們什麼時候確立了關係。再接著聊。”
“怕是沒有那一天了。”她的話雖然隻是搪塞陳靖瑜,說出口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點堵得慌。下了車,擺擺手:“陳叔叔再見。”
出於禮貌,司徒月站在小區門口目送陳靖瑜的車,那車剛剛開出去還不到20米,忽然猛地停了下來,看樣子刹車踩得特別緊。
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趕緊跑上去敲著窗:“陳叔叔怎麼了?”
陳靖瑜打開車門下來,嘴裏念叨著:“這下糟了,這下糟了。”
司徒月一瞧。隻見他的衣服濕了一大片,攤開的手上滴滴答答流著血:“手怎麼出血了?”
陳靖瑜甩甩手:“水瓶碎了。”
司徒月往車裏看去。隻見一個已經碎了的玻璃瓶,座位上都是碎碴兒和水。
司徒月看了陳靖瑜一眼。他擦掉手上的血,又有血從傷口裏流出來。白色的T恤被水浸濕了大半,怎麼看怎麼可憐。
“陳叔叔,我家有醫藥箱,暫時處理一下傷口。”
陳靖瑜搖著頭說:“這麼晚了,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司徒月把包包順到身後,拍拍車,“先把車推到路邊,放這不安全。您到我家處理一下傷口。用不了多少時間。”
陳靖瑜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好吧。”
兩個人合力把車推到路邊。隨後,司徒月帶著陳靖瑜回家。
打開家門,司徒月站在玄關開了燈:“陳叔叔,請進吧。”
陳靖瑜剛剛走進去,嘟嘟大叫著從臥室跑出來,衝著陳靖瑜一陣狂吠。司徒月抱起嘟嘟,回頭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您請進。我把它放屋裏。”
陳靖瑜看著司徒月把狗抱到裏麵的臥室,才脫了鞋走進客廳。
司徒月指著嘟嘟可愛的小鼻子:“乖乖的,不許出來。”隨手關門的時候留了一個縫兒。
陳靖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量著司徒樂的家。
司徒月說:“陳叔叔,您等一下,我去找找藥包。”說著,轉身進了衛生間,順手把門關上。打開櫃子,從裏麵掏出一個小箱子,箱子裏麵有兩個塑料袋和一些藥品,把箱子搬到門口,一隻手使勁在裏麵攪和製造出一種正在翻找東西的聲音,另外一隻手把衛生間的拉門打開一條縫隙,偷偷往外麵看。
司徒月一邊看一邊在心裏說:玻璃瓶那麼厚,你是使多大的勁兒才把它弄碎了?還灑了一身,割破了手指。我就說,怎麼誇我誇了一路呢。感情您是找機會到我家來。不厚道啊老陳。
這時,坐在客廳的陳靜瑜使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在司徒月的背包裏翻來翻去。
司徒月眼珠兒一轉,肚子裏的壞水兒開始冒泡兒。大聲說道:“陳叔叔啊,擦紅藥水還是碘酒啊?”
陳靖瑜被嚇了一跳,臉都白了。待聽清司徒月的話,才穩定下來:“不用了。消消毒就行。你有創口紗布嗎?”
那是什麼玩意兒?沒有的話,您是不是轉彎抹角讓我出去買,您在踏踏實實翻我的東西?
司徒月朗聲回他:“我有創可貼!”
“哦,不錯不錯。創可貼也不錯。”陳靖瑜嘴裏說著話,手上急忙再翻了兩下,將包包恢複原狀。沒事人一樣坐得端正。
司徒月這才拿著醫藥包回到客廳:“陳叔叔,先消消毒吧。”
一塊酒精棉沾上傷口,陳靖瑜疼的直咧嘴。這孩子手勁很大啊。
陳景瑜手上的傷口並不深,消完毒,司徒月拿出一個印著小兔子的創可貼:“我隻有這個,您隻能將就一下了。”
“很可愛嘛。謝謝。”
話剛說到這裏,嘟嘟突然從臥室裏跑了出來,衝到司徒月的身邊,衝著陳靖瑜使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