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著實有點惡心了。
我看著王三春伸手將蛆蟲掏了出來,然後徒手捏碎,最後將之與一種不知名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放在了張宗盛的腳底。
他拿出一把小刀,割破了張宗盛的腳。
伴隨著血液的流出,張宗盛腳底也開始不斷爬出蛆蟲。
沒過一會兒,那些蛆蟲就占滿了一整碗。
甚至於連碗都有點裝不下了。
大概有一炷香時間,張宗盛體內再也沒有蛆蟲爬出。
“好了。”
王三春將所有的蛆蟲打包,遞給了張亮。
“你拿著這些,找個路口,用黃紙燒掉,回來之後再每日喝糯米粥一碗,就差不多了。”
“那不知大師此行需要多少錢?”張亮問道。
王三春道,“一餐飽飯,一千塊錢。”
“這就,夠了?”
“嗯。”
聽到這話,張亮看我的眼神頓時變得怪異起來。
我瞥了一眼張亮,道,“咋了,不願意給啊?”
“給給給。”
張亮滿臉堆笑道。
不多時,我和王三春也離開了這裏。
人是我請來的,自然也得送回去。
我帶著王三春,驅車回到了楚北組。
剛開車門,我就感覺車庫裏有人。
為什麼呢?
有陣二胡的聲音傳來。
為何有人會在車庫裏拉二胡。
我看向王三春,王三春臉色驟變。
他凝重地盯著我,道,“我們倆中,恐怕有個人有大麻煩了。”
“什麼大麻煩?”我問道。
王三春歎了口氣,提及了一個我熟悉人名但不知道具體的故事。
“這是廖先生的二胡,他的二胡一響,不是報喜,就是報喪。”
這是什麼說法?
我不明白。
王三春看了看我,無奈道,“你家裏最近有啥喜事嗎?”
“那不報喪報什麼?”
說完,王三春走下了車。
我跟在王三春後麵,沒兩步就看見了坐在台階上拉二胡的廖先生。
“三春子,沒你的事,走遠些吧。”
廖先生溫和的聲音響起,王三春如蒙大赦,趕緊跑開。
跑的同時,他也注意到了我。
他看了我幾眼,最後輕歎一聲,道,
“你自己千萬小心。”
這是怎麼個情況?
我來到廖先生跟前,廖先生自顧自拉著二胡,道。
“玉衡啊,有煙嗎?”
“有,有。”
我掏出一根煙給廖先生點上。
廖先生放下二胡,抽完一根煙後,他突然摘下墨鏡。
墨鏡當中,兩個黝黑的窟窿出現在我麵前。
許是料到了我的驚訝,廖先生解釋道,
“年輕的時候就這樣了。”
“那廖先生今天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我在他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
“事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了。”廖先生撫摸著二胡,手指在二胡上刮出了刺耳的聲響。
我忍著耳朵的不適,繼續詢問道,“請廖先生明示。”
“你可知道你的爺爺為你費盡心思布下了一個局?”廖先生問道。
“知道一點。”
九陰避天棺嘛,我聽說過,但是不知道具體到底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