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妍的請帖,我們這樣的無名小卒就可憑此上到三樓包廂,怕是這詩妍姑娘的麵子可不小啊!”
錢無量一怔,隻顧調笑林淋,倒是把這明顯的不合理之處給忽略了,反倒是被這小子提醒才反應過來,也不禁有點點臉紅。說到了正事,錢無量也收起玩笑之心,鄭重說道:
“如此看來,背後還有他人使力,目的何在?”
林淋沒有回答錢無量,反而看向蘇巧巧,溫聲問道:
“巧巧可有為錢老板解惑之處?”
蘇巧巧白了一眼林淋,這人就是滑頭,這是拿錢老板作笩哩!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
“等人露麵不就知道了。”
林淋被嗆得一愣,果然女孩子不能太嬌縱啊!錢無量在一旁,也不搭話了,看兩人鬥氣,倒是津津有味。
“咦,他們竟然也來了東洛?”
林淋突然發現一行人走上三樓,當先兩人都是熟人,正是雲州書院武院副院長段行安和書院執事蔣誌高。雲州書院進入一個包廂,正是林淋他們的斜對麵,隻需拉開包廂內靠近中庭那邊的屏風,就可看見對方。林淋暫時沒有見麵的打算,也就繼續觀察入樓的賓客。
錢無量先前的解說果不其然,接下來林淋發現,明顯有一些江湖人士陸續入場,甚至還有某些割據勢力的重要人物。見到這些人齊聚東洛,林淋才後知後覺,此次東洛之行,怕是已卷入一些漩渦,心中思疇著,需要先盡快將父母送回象州才行了。
林淋在思謀之時,一樓再次進入的一道人影,卻是讓得林淋神情一凜,眼中殺意暴現。那人一行四人,同樣上了三樓,與林淋所在的包廂正好是正對麵。
察覺林淋的異常,蘇巧巧豁得起身,一個閃身就到了林淋身前,右手已按上腰間,那是蘇巧巧特製的軟劍,藏在腰帶之中。錢無量被蘇巧巧的動靜嚇了一跳,正要開口詢問,林淋已搖頭示意無事。錢無量知情識趣,也就安心地繼續品著小酒。
林淋輕輕拍了拍蘇巧巧手背,蘇巧巧這才稍微放鬆,與林淋重新返身坐下。兩人對視一眼,見蘇巧巧眼中殺意不減,林淋開口道:
“無需擔心,故人而已。”
蘇巧巧仍是看著林淋,並不搭話,臉色冷色更甚。林淋思索一陣,敲了敲案幾,無奈說道:
“明日你傳信,讓東洛分舵主來見我。”
“我親自去。”
冷聲說罷,蘇巧巧這才移開視線,端起酒杯小口抿著。林淋摸了摸下巴,臉上也是冷色一閃,又沒事人一般,鬆弛下來。
此後,林淋也沒有再特意關注有哪些人到來。此刻他才發現,東洛已是風雲際會,自己卻絲毫風聲都沒有收到,居然直到深陷其中才後知後覺。拋開其它不談,丐幫東洛分舵絕對是出了問題,很明顯蘇巧巧也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所以才生了殺意。
讓林淋細思極恐的是,此次自己的東洛之行,到底是意外還是被人做局,目前連自己都還不能肯定。而情報消息的問題顯現,又與此息息相關。林淋感覺有一張網,在自己毫無察覺中,已經將自己,甚至丐幫都網羅了進去。
對於自身,林淋其實並不太擔心。就在海船到靜安城這半個多月的航行路上,林淋功力又有所突破。當日越州城下親眼目睹了彩娥之死,林淋心有所觸,就隱隱有了要突破的征兆,又經多日勤修,這才突破成功。今時今日,若不是大軍圍困或特殊環境,林淋有極大把握在東洛可全身而退。
林淋擔心的是蘇巧巧幾人,還有父母邊的安危,甚至象州出現變故。自己身邊人的安全,才是林淋最在意的。
自象州出現武神,許多迷霧就縈繞在林淋思慮當中。林淋猜測,未必全是針對自己,可能自己或丐幫,都隻是對方摟草打兔子順帶而已。而對方的這盤棋,從南陵遺寶開始發端,竟是將整個海瀾星大勢力都牽扯其中,可見格局之大。
那這背後之人,又會是何方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