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放我走嗎?”
虞綰語氣依舊平靜。
“不會。”
男人撐在她身上,聲線壓得又低又磁,甚至可以感受到胸腔裏聲波震動。
這個答案本就在她意料之中,虞綰並沒有過多的驚訝,“可以去臥室裏嗎?這裏有監控。”
這一次,他並沒有拒絕她的話,起身將她抱進了臥室。
她被丟在床上,男人很快欺身壓下。
虞綰像一條死魚般躺在那裏,仍是不拒絕也不回應,任由他擺布。
但千淩肆卻不像剛才那個吻那樣輕易放棄,鐵了心要勾起她的反應。
他要她生氣,要她抗拒,要她掙紮,要她那張白皙得如同一張紙的臉上因他而染上情緒。
他不會放過她。
他就是這樣卑劣的人,寧可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手裏日漸凋零,也不會放手。
他在地獄裏待了太久太久,這是他唯一的光亮,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放手。
哪怕是,將她一同拉入地獄。
千淩肆太過熟悉她的身體,就像她熟悉他的喜好一般,很快,虞綰便招架不住。
隻要破開了一點口子,她就再也無法隱忍。
窗外下起了暴雨,狂風席卷著一切,豆大的雨點拍在玻璃窗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樹影搖曳,大雨下了整整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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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綰從床上爬起來,自己的家居服已經被扯壞了,隻能從床角撿起他的襯衫套上,她本想輕手輕腳下床,可惜手腕上的鎖鏈並不能讓她如願。
動作短暫地停頓,她轉過頭去看床上的男人,他分明是聽到聲音了,卻沒有動。
虞綰不再理會,赤著腳走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頭,手捧著冷水往自己臉上拍,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轉過身拿花灑頭的空隙,身後伸過兩條肌肉縱橫的手臂環住她的腰,男人滾燙的身體貼了上來,手掌按在她的小腹上。
“想洗去我留在你身上的痕跡?”
他的下頜搭在她肩膀上,說話時喉結震得她皮膚一陣酥麻。
男人的語氣裏還帶著剛剛的饜足,尾音是不可掩飾的嘲弄。
虞綰抬眸看著鏡子裏的兩人,低低笑了,沒有否認他的話。
“洗不掉的。”
“綰綰,染黑了的白紙,能洗白嗎?”
她的身體微不可察地頓住,兩隻手支在洗手台上,有些無力。
“很晚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忙。”
男人不由分說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回了臥室,兩人倒在床上,千淩肆的手臂始終牢牢將她圈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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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藥我扔了,吃多了傷身體,以後我戴||T。”
就在她以為千淩肆已經睡著了的時候,男人忽然在她耳邊幽幽開口,說了這麼句話。
虞綰控製不住心裏的喜悅,微微揚起臉問道:“真的嗎?”
“嗯。”
他的鼻音很重,不知是什麼情緒,“綰綰,我們各退一步。”
他如今已經不抱幻想,不會再妄圖用一個未成型的胚胎留住她。
這樣的人質,他已經有好幾個了。
何況,如今的情景就算是懷上了,她不願意生也會想盡辦法流掉。
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放她走,他寧願這樣跟她耗一輩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