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兩句之後,屋裏安靜了下來,沒人再說話。接著,我聽到屋裏響起了腳步聲,有人要出來了!我連忙閃到牆的另一側,握緊了手中的斧頭。
門開了,楊軍走了出來,隻見他鬼鬼祟祟地向四周望了望,然後用手向院子前麵地上的一塊鐵板伸出手。我見時機已到,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用斧頭背麵瞄準楊軍的頭就是一斧,把他敲暈了過去……
我又悄悄地潛入屋子,剛走進走廓,就聽到女人的說話聲:“怎麼樣了?你確信它還在那裏嗎?”
我感覺女人的話意味深長,好像在暗示什麼,又像是在傳遞一種信息。那個“它”會是什麼?我又回想起自己置身的這個豪華的洋房還有闊氣的院子,這麼有錢的一戶人家,那麼,女人說的“它”會不會是錢或者其他值錢的金銀寶貝呢?想到這裏,我的欲望頓時膨脹到了極點,逃跑最需要的就是錢,也許我能在這裏發一筆小財。
我慢慢向裏麵屋子的門口移動,透過門可以看到女人窈窕的背影。她背對著我站在鏡子前擺弄著什麼東西。我飛快地衝了過去,一隻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另一隻手用斧頭抵住了女人的脖子。
這一切都是在鏡子前麵發生的。女人透過鏡子看清了我,同時我也看清了女人臉。此時鏡子裏顯現出兩張驚訝至極的臉。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怎麼會是她?
女人驚恐的目光、顫抖的身體、扭曲的表情,使我百感交集,是怨恨還是驚喜,連我自己都無法分辨。我沒想到竟然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和思念六年的女人相逢!
這個女人就是我六年前愛的那個女孩方倩,我為了能和她在一起,身陷囹圄,而她卻消聲匿跡,對我不聞不問。回想起這六年的牢獄之苦,一股仇恨之火燃上心頭。
我把方倩推倒在地,用繩子把她牢牢地綁住,又拿來一條毛巾堵住了她的嘴。方倩沒有反抗,任由我捆綁住,她隻是低著頭,仿佛在思考著什麼。緊接著,我走到院子裏,把被我打暈的楊軍也用繩子捆了起來,並把他拖進屋子。
做完這一切後,我有些累了,於是我坐在沙發上休息,開始仔細打量起這間屋子。
屋子的桌子上放著兩口箱子,牆上掛著一張結婚照。照片上西裝革履的男人就是現在被捆起來的楊軍,而照片上穿婚紗的女人卻不是方倩。我這才明白過來,這對奸夫淫婦是想私奔!
如今,我不管他們是什麼關係,要去哪兒,我最關心的是這兩個人剛才說的那番話。
“那個放在下麵安全嗎?會不會被人發現啊?”方倩說的這句話引起我無限遐想。我下決心,一定要從這對奸夫淫婦的口中套出那些好東西到底藏在哪兒。
我在屋子裏翻箱倒櫃,希望能搜出一點兒值錢的東西。但是結果很讓人失望,除了一枚金戒指以及少數現金外,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氣呼呼地拿出了堵在方倩嘴裏的毛巾,她大口地喘著氣,淚流滿目,說:“向陽,你終於回家了!”
“家!這裏哪是我的家?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我氣憤地說。
“你還在怨恨我沒有去監獄看你嗎?自從你入獄後,我就被爸爸媽媽看管起來,他們不讓我出門,之後他們又將我嫁給了一個近五十歲的男人。我結婚還不到半年,他就出車禍死了。我已經沒有任何麵目去見你了!我不想再打擾你的生活,不想你再牽掛我,我不值得你留戀,是我害了你,我希望你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方倩說得很動容。接著,方倩又說:“你是逃出來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沒好氣地說道。
“你的刑期是十七年,到現在才過了六年,你不是逃出來的是什麼?”方倩故作聰明地說。
“我是逃出來的又怎麼樣?”我狠狠地回答她。
“那你現在把我們綁在這裏有什麼用?我們不會說出去的。”方倩目不轉睛地望著我,目光中流露出了乞求和膽怯。
“嗬嗬,你怕了嗎?”我冷笑一聲,然後走到楊軍身旁,指著他說,“他是誰?”
“我的老公!”方倩慌亂地說。
“你的老公不是早就死了嗎?”我冷冷地說。
“我跟他是再婚的。”方倩說。
我冷哼一聲:“他是你老公,那牆上結婚照中的女人是誰?”
“那是他的前妻,早就死了!”方倩低著頭,不再說話。
我也不願意再跟方倩說話,我在屋子裏找出一個醫療箱,拿出幾片消炎藥吃了下去,躺在床上休息。
過了一會兒,楊軍醒來了,他看到我大吃一驚,他的口裏含著毛巾“嗚嗚呀呀”地想叫卻又叫不出聲音來。
我把堵住楊軍嘴上的毛巾拔了出來,用斧頭按住了他的脖子。楊軍嚇得臉都白了,顫抖地說:“別殺我!別殺我!是她指使我幹的!”
方倩瞪了楊軍一眼,氣衝衝地說:“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怎麼可以亂說,我指使你做什麼了?”
從他們的神情和對話之間,我已經確定方倩和楊軍存在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