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確實對司乾南不了解,隻是憑著這頓飯的功夫的發現來說。
“司乾南應當是個性格高傲的人,他的內心是瞧不起李暢的,他覺得李暢隻是他無聊打發時間的寵物,寵物是不該反抗主人的。”
“然後呢?”夜無寂覺得顧言說的太對了,驚奇中就更覺得他可怕了。
顧言抿了抿唇,“正因為他高傲,所以不會承認自己愛上了一個寵物,他心裏認定了自己是因為沒有馴服寵物而不甘心。”
夜無寂越聽越心驚,抿了抿唇,問顧言,“你怎麼分析我的?”
顧言看了他一眼,輕笑了聲,“我對你都是真情流露,沒有技巧。”
“扯淡。”夜無寂被顧言的不要臉給氣笑了,“誰建了好幾個文檔分析我,還製定釣魚計劃,我他媽開始以為你去夜色釣魚,可我沒想到我就是你要釣的那條魚。”
聽到夜無寂的話,顧言便忍不住的笑了,“你的比喻總是能讓人出乎意料。”
比如今天的那個扒光了自己看還不過癮,還要拉著他一起看。
夜無寂懶洋洋的靠著座椅,看著顧言說道:“顧言,你真的太恐怖了。”
顧言笑了聲,“不要過於神話我。”
這話他經常聽別人說。
他可以通過一個人的微表情,分析出他的性格喜好,還可以分析出他內心的很多東西。
可這也隻是專業能力而已,他並沒有窺探人心的能力。
夜無寂沒有說什麼,打開了音樂,找了首舒緩的英文歌,眯著眼睛感受夜間的風景。
到瀾海岸最佳觀景位置,需要把車開上山,整個路程大概需要一個小時。
等到了山頂,夜無寂已經睡了一覺了。
顧言在路邊挑選了個位置,把帳篷支開,在裏麵鋪上了睡袋,才過來叫醒夜無寂。
這附近是個看日出的觀景點,遊客很多。
顧言找的這個位置是他之前挑選的,周圍沒有人,隻有他跟夜無寂。
夜無寂打了個哈欠從車裏出來。
潮濕的海風帶著股腥鹹的氣息。
從小就生活在海邊城市的夜無寂,也不是很喜歡這種潮濕的感覺。
他下了車,嘀咕的抱怨了句,“不在家睡覺,來什麼海邊,潮乎乎的。”
“跟我來。”顧言牽住他的手,拉著他走到了帳篷邊。
他帶著夜無寂坐進帳篷裏,摟著他的肩躺下,指了透明的帳篷頂,讓他看著滿天繁星的天空。
“城市裏看不到這麼幹淨的天空,你有多久沒有這樣躺著看天空了?”
有多久了呢?
夜無寂也不記得了。
唯一的印象就是小時候,跟夜無寞躺在家裏別墅的草坪上,看著天上的星星,比賽誰數的星星多。
然後,兩人一起數的睡著了,把夜無寞給凍病了。
之後,他又挨了一頓訓斥。
本來喧囂的心,在這一刻風波驟停,歸於寧靜。
夜無寂偏頭看向顧言,眼底帶著讓人看不明白的情緒,“顧言,你真是個神奇的人。”
他從小就害怕獨孤,很討厭安靜,可顧言卻能讓他愛上安靜,讓他身邊再安靜也沒有孤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