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棠瞬間瞪大了雙眼。
傅青淞:???
他怎麼可能知道他在哪,昨天找他都找不到,隻敢按手機上的消息先來祠堂跪著。
不能讓他說下去了。
薑晚棠放下手裏托盤,朝著祠堂內小跑過去,一把抱住傅祈曜的大長腿。
腿上的大片柔軟讓傅祈曜的喉結滾了滾。
“五叔我求求您,別再說了,這件事因我而起,我願意代替青淞受罰,他都在這跪了一夜了,讓他將功折罪好嗎,我替他跪在這裏,您怎麼著都成?”
怎麼著都成?
祠堂也不是不可以......
傅祈曜的唇勾了個更深的弧度。
所有人都沒想到薑晚棠這時候能衝出去,沈竹心對她今天的表現相當滿意,自己兒子到哪裏都隻有女人往上貼的份。
傅青淞看向她梨花帶雨的臉也是神色複雜。
傅祈曜歪頭看著掛在他腿上的女人:“怎麼著都成?”
“對,您要踹就踹我吧。”
“你們在做什麼!”
祠堂門再次被打開,滿臉疲憊的傅敬霆站在門口,身邊是幾位抬著擔架的醫生。
“二哥來了。”
傅祈曜淡淡開口。
“我怕五弟下手沒輕沒重的,不小心把傅青淞給打死了。”
“怎麼會呢,這可是我親侄子和親侄...媳。”
侄媳兩個字傅祈曜咬了重了些,低頭看著薑晚棠。
薑晚棠尖叫一聲立刻鬆開了傅祈曜的腿,她現在隻要聽到傅祈曜提到自己頭皮就是麻的。
“晚棠被綁架的事情,我一直在派人查,會給傅家、薑家一個交代。”
“五弟不要為難這沒用的東西了,老太太身體也不好,知道了又是風波不斷。”
傅敬霆已經在極力壓製住自己的怒氣。
“那好吧,你們人抬走,薑晚棠留下替傅青淞跪祠堂。”扔下這句話傅祈曜就邁著修長的腿往外走去。
傅敬霆沒想到他這麼好打發,登時鬆了口氣。
幾位醫生趕忙上前把傅青淞抬走。
眾人趕忙上前查看傅青淞,根本沒人管薑晚棠,直到祠堂大門閉上,她整個人放鬆下來,跪坐在墊子上。
偌大的祠堂靜的可怕。
祠堂地偏,除了拜祭平時不會有人打開,沒有人氣隻有鬼氣。
自己怎麼就得罪傅祈曜了?
薑晚棠一直坐到將近晚上,恐懼才慢慢襲來,傅家祠堂為了彰顯尊重,祠堂內沒有任何的現代設施。
不通電,隻有蠟燭,蠟燭在燈罩內長明,夜晚更像鬼火。
風一吹,鬼火搖曳,異常可怖。
傅家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薑晚棠趁著天還沒完全黑就想找個房間睡一覺,這裏應該是有房間的。
反正也沒有攝像頭,她可不會傻傻的真的在這跪著,白天主要是怕有人過來才做的樣子。
走到院子裏,推開一個個房門,她也越來越怕。
果然看到有房間裏麵有一些設施,她挑了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房間,這個房間起碼有床墊。
和衣而臥。
並沒有暖暖的消息,想見到司宴並不容易。
就算見到了他也未必是自己二哥,如果真的是二哥,他怎麼會不認自己?
但哪怕是關於自己家裏人的消息,她也是求之不得。
驀地。
薑晚棠聽到一陣有節律的腳步聲傳來,可她並沒有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
誰會這麼晚偷偷溜進祠堂?
是人嗎?
腦子裏全是貓臉老太婆和黃鼠狼成精的傳說...
又告訴自己還是要相信科學。
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從頭至腳,她趕快關了手機,縮在床上。
腳步聲由遠至近,好像就是衝著她所在的房間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