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覺得,略微有些開心,但並未顯露出來,回道:
“雲書怎麼會在此?”
雲書忙招呼小二添碗加筷,回道:
“說來話長,日後再跟道長說說,道長到此,可是又來除邪祟的?”
祝言見狀在一旁咳了幾下,九方琉隻是喝了一口涼白開,並未回話,
祝言端詳了眼前的少年好一會兒,說道:
“我怎麼覺得你這麼眼熟,可是哪裏見過?不不不,想來是沒見過的,不過真是奇怪,我莫名地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你,”
雲書對此並沒什麼好臉色,隻是給九方琉夾了一筷子菜,道:
“道長上次不告而別 ,我還傷心了好一陣,這一次,道長可不能再如此了,就算不想收我當弟子,也可以交個朋友嘛,”
九方琉臉色一陣尷尬,似被戳中了心思,隻得咽下口中飯菜,回道:
“非是不告而別,而是我有急事要離開;”
一旁的祝言聽到這兒,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許多,目光在兩人身上往返了好幾回,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雲書隻是笑了笑,並未拆穿他那蹩腳的借口。
飯後,兩人跟著雲書到了客房;
九方琉才說起了正事,道:“
雲書,那道士給你的符拿來給我看看,”
雲書毫不猶豫的拿出了黃符,九方琉將兩道黃符放在一塊對比,不一會兒,道:
“果不其然,這符一模一樣;”
若真的是算命道士,那給每個人的符也應該因人而異,破什麼樣的災用什麼樣的符,
總不見得這少年也和他一樣:前程一片黑暗,婚姻不得善終吧。
雲書見狀,驚歎道:
“難不成那道士是個騙子?我也是看他那攤子生意好,才會去算上一卦,沒想到……
竟是個江湖騙子,但,道長,他似乎算的很準,”
九方琉將符還給了他,回道:“並非騙子,而是邪祟,確實是有幾分本事的,”
預言真君,知曉未來之事,這本事,大的逆天咯。
祝言見兩人一副熟絡的樣子,也不再避諱,問道:“既已知他就是預言真君,可要去拿下他?”
九方琉搖了搖頭,道:“那道士也隻是法術所化,並非真身,徒勞無益。”
祝言一臉怏怏,一手托腮,歎道:
“真是狡猾!若是讓我見到他,非一把火燒了他不可!”
雲書默不作聲已久,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
“預言真君真身乃是一隻妖獸,既然是獸,自然是擇居野外,斷不會宿在城裏;”
九方琉不知什麼時候已恢複了那一身道士打扮,聞言雙手托腮,問道:
“雲書還知道什麼?”
雲書不答反問,道:“九方道長,我說的可對?”
九方琉依舊托腮,若有所思,輕點了一下頭,而一旁的祝言則單手托腮,一隻大腿支起,聽的認真,道:
“你繼續,”
雲書複又開口道:
“預言真君以他人情緒為食,其中最喜恐懼之情,他人越是恐懼,預言真君吸食的越開心,法力也會跟著高漲不少;
話落,屋子裏靜悄悄的,落針可聞;
九方琉眉頭微蹙,而一旁的祝言卻相反,一手拍完桌子,又想去拍拍雲書的肩膀,卻被雲書巧妙的避開,隻得尷尬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