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句:“原來如此,這邪祟當真可恨!”
竟對雲書所言毫無質疑;
而雲書並未過多理會他,反而滿眼看著九方琉,問道:
“道長,我說的不對?”
九方琉端坐起身,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眼裏多了一絲審視的意味,
冷聲道:“雲書知道的真多啊,”
雲書如獲誇讚,回道:“略知皮毛,”
九方琉見狀也不想跟他浪費口舌,直接開門見山,質疑道:
“你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緣何知道這麼多?雲書,你究竟是何人?或者說,你是何物?”
他可不覺得一介凡人能知道這麼多,這又不是什麼人人拜讀的四書五經;
祝言聞言戒備,亮出了自己的穿雲槍“不破”,
雲書見狀不怕反笑,道:
“道長,我是人是物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我都說了,我也不見得比你差;
世上能人異士千千萬,為何不能多我一個?道長未免太多霸道了些。”
九方琉隻是審視著他,默不作聲,雲書的臉色越來越沉,笑意斂起,染了一絲不悅;
而一旁的祝言,見狀厲聲道:
“老實點,否則我這銀槍可不會留情;”
雙方爭執著,劍拔弩張,卻無人動手,半響,九方琉才道:
“祝言,銀槍收起來;”
祝言隻得聽話,但依舊一臉戒備;
九方琉緊接著道:“姑且信你,”
雲書這才眉開眼笑,調侃道:
“道長若不信,大可將我扒光了好好打量一番,看看我這皮肉之下是人是鬼,雲書絕不會反抗;”
他這話說的既真誠又流氓,若真是鬼物,斷然不會有此膽量說讓九方琉扒開他仔細打量,
九方琉聞言,隻得在心裏暗歎了一聲:雲書懂的真多啊。
上次說過,一般的鬼怪化人,不管裝的再像,皮肉之下也隻是死脈,
因此,這也是九方琉用來辨別是人是鬼的好法子,
但其實,還有一個法子,那就如雲書所言,隻需扒光這人,看看他全身的皮肉,有何不同;
若非人,那他的皮肉之下便空空如也,長按一下,便會深凹下去,久久不能恢複,如同一塊死肉;
這法子簡單粗暴,卻也十分管用;
但……他從未用過。
想來應該也不會有人真的會用這等法子吧,這也太……太太太不好了。
雲書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再抓著不放,反倒過分了,
疑罪從無,姑且當雲書是個能人異士吧;
不知為何,他明明就對雲書存疑,心裏卻十分篤定,雲書對他無害;
而且他身上似乎也沒什麼可圖的地方,想來,他是被雲書這幅好皮囊給騙了?
言歸正傳,九方琉又問道:“預言真君都對你說了什麼?”
雲書聞言笑的更歡了,不知是真笑,還是假笑,回道:
“道長,他說我日後會眾叛親離,死後化為厲鬼,”
九方琉聞言,暗道:好像也是這麼對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