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煢過來摟了她一把,輕聲細語的哄著她。
薑蕪拍了他的手一把,沒好氣的抱怨了一句。
“這醉伊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做官這夢想要能靠著這醉伊人實現,就真的有鬼了。小二,就這匹布吧。”
“好嘞,您這邊請,給您量尺寸。”
店小二將薑蕪迎進量衣間,量衣間裏有位女小二早已等候多時。
趁著薑蕪進量衣間的空隙,蕭煢在櫃台結賬。
“請問您貴姓?”
“免貴姓陳,耳東陳。”
蕭煢餘光瞟見幾步之遙的杜大通,聲音微微大了些,讓杜大通聽的更清楚些。
“好的,陳先生,三日之後來取衣服就可以了。”
蕭煢領了成衣票,將票揣在胸前的衣兜裏,去量衣間門口等著量尺寸的薑蕪。
二人說說笑笑,杜大通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可讓他有些在意的幾個點,醉伊人,姓陳,要做官。
杜大通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有些可怕的念頭,他轉身風風火火的就朝鋪門外走,寫了兩封信交給今日來城裏送香的村裏人,讓她帶回村裏交給自己的妻子。
“你把信交給花兒,花兒知道該怎麼做,事關全村人的性命,切莫丟了。”
杜大通囑咐再囑咐,直到那人耳朵都生了繭子,杜大通才放了那人走。
花兒收到信後,趕忙放下手裏的活,就往隔壁村跑。
隔壁村的婚宴上,敲鑼打鼓的聲音響徹整個村莊,紅色的綢布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花兒站在不遠處,看著喝的五葷六素的村長,有些躊躇。
有認識她的嬸子瞧見了她。
“花兒,你怎麼來了?來來來,一起吃點。”
“嬸子,我來找村長的。”
“在那兒呢,你直接去找就行了。”
嬸子給她指了個方向,花兒對熱情好客的嬸子道了謝,咬了咬牙去到村長坐著的那桌。
那桌坐滿了周邊各個村的村長,新人敬酒也使出了渾身解數,敬的格外賣力。
花兒站在帳篷外,瞧著這一桌的氛圍,是一種融不進去、擠不進去的氛圍,他們盤踞各個村莊多年,早已暗中拉幫結派,不允許任何人覬覦或者破壞他們之間的這股紐帶。
好不容易挨到新人走了,花兒拉了拉衣服,走上前去柔柔的喊了一聲。
“村長。”
“哎呀,這不是花兒嗎?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漂亮,一點沒變。”
坐在製香村村長對麵的隔壁村村長眯著眼睛,把花兒像一個貨物般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花兒年輕時長得那是十裏八鄉誇讚的漂亮,若不是當年花兒的父母被杜大通拿刀架在脖子上,花兒是怎麼也不可能嫁給這流氓的。
後來日子慢慢過著,孩子生了便也熄了別的心思。
“村長,大通寫了封信讓我交給您。”
花兒伸手進兜裏準備去掏杜大通寫的信,本來略有些短的上衣又往上竄了一截,雖什麼也沒漏,一舉一動卻散發著別樣的風情。
許是酒精作祟,許是多年前那些小心思作祟。
村長握著花兒的手,拉了她一把,花兒一個踉蹌,坐在了村長的腿上。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死寂,隨後爆發出一陣哄笑聲,伴隨著起哄的聲音。
“交杯酒!交杯酒!”
花兒臉唰的一下紅了,不知是氣憤還是委屈,她掙紮著站起,將信塞在村長手中,捂著臉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