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還不好意思了,你們看看。”
村長內心有些不滿,覺得花兒駁了他的麵子,將信塞進兜裏打趣道。
許是他們見到這般占便宜的事情太多,日常都是被村裏人捧著的,沒人在意這個小插曲,又繼續起哄鬧氛圍了。
這酒一喝便喝到了半夜,因著明日要走,今日便多喝了幾杯,回客房時早已沒了意識。
他完全忘記了信的事情,隻記得花兒駁了他的麵子,帶著微微的怒火借著酒勁睡了過去。
杜大通一直等到薑蕪與蕭煢二人睡下時才回了家,回家的時候花兒已經睡著了,他有些疑惑,花兒今日為何睡得這麼早,以為是她這幾日趕工做香累了,所以提前睡下了。
他洗漱了一番,躺在了花兒旁邊。
他不知道的是,花兒今日是哭著睡去的。
第二日,杜大通難得的睡了個懶覺,今日村長回村,他不必再盯著薑蕪與蕭煢二人。
二人睡得正酣之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花兒先醒的,用被子裹了身子,踹醒了還在打著鼾的杜大通。
“大通,有人來了,你快去開門。”
杜大通翻了個身,嘟嘟囔囔的說著。
“你去開下門。”
“我沒穿衣服呢,你快去,別那麼多廢話。”
“行,我去開門,你別出來了。”
杜大通撓了撓頭,披了一件衣服,下床去開門,走前還關上了臥室的門。
花兒趴在窗邊,透過窗戶模模糊糊看到村長從門外進來,與杜大通說著什麼。
杜大通將村長迎進堂屋,村長將杜大通給他的那封信放在桌上。
“你親耳聽到他們這麼說的?”
“不會錯的,那對夫婦男的姓陳,來求醉伊人的目的要升官,我懷疑,他們是想替陳家翻案。”
“你去一趟陳家的老家,去暗中打聽打聽這個人。若是真想為陳家翻案,這兩個人怕是不能留了。”
“人家是官。”杜大通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村長你瘋了?”
“官怎麼了?醉伊人拿不到,他就坐不到那個位置,他就是個普通人。”
杜大通囁啜了半晌,瞧了一眼二人睡覺的房屋。
“知道了。”他小聲的說著。“我這就去。”
“他們老家離這不遠,你快去快回。”
天陰沉沉的布滿了烏雲,像是要下雨的樣子,蕭煢站在客棧的窗前。
“主子,成了,他們按照我們預定的方向去了,杜大通剛剛出發了。”
薑一傳音給蕭煢,蕭煢端著熱茶抿了一口,瞧著窗外微微亮的天。
果然往裏鑽了。
前幾日蕭煢不但攔下了幾波傳聖旨的人,將自己的身份瞞的死死的,還讓薑一去陳家老家給他與薑蕪做了兩個假身份。
若是找到了醉伊人,自然好定這製香村的罪。
若是沒找到醉伊人,這兩個假身份足夠逼他們動手了。
滅陳家門這罪,我不確定能不能定你們的罪。
可刺殺皇子這罪名,你們就算是不擔,我也要讓你們擔定了。
蕭煢將茶杯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嚇了薑蕪一跳。
“幹什麼?”薑蕪正在梳頭發,瞧了一眼碎裂的瓷片。
“阿蕪,別怕,我...”
蕭煢本想說我會一直保護你,可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這句話。
“嗯?”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