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被送回家中後,渾身是血的模樣嚇壞了許家父母,許佑的娘親本在廚房裏燉雞湯,聽見下人來報之後趕忙讓人去請郎中再檢查檢查,自己則是急急忙忙的擦了手去瞧女兒的情況。
許佑的屋子裏圍了一大堆人,許佑躺在床上,眼淚一滴滴的落下,頭上的傷口也有裂開的趨勢,血又重新流了出來,斷了的那隻手臂也痛的厲害。
“這是怎麼了啊?我的佑佑啊。”
許母看見女兒這幅比自己想象中還慘的模樣,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急得坐在床邊直哭,她以為的女兒被人打了無非就是被抓了幾道,挨了幾下巴掌,卻沒想到那人竟將她打成這幅模樣。
許母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她隨手指向許佑的貼身丫鬟。
“你就是這般伺候小姐的?”
那丫鬟“噗通”一聲跪在地下連連磕頭喊著饒命,並從頭到尾將許佑與蔡秀才的事情又說了一遍,許母的火燒的更旺了。
“這個畜生。”
許母瞧著麵前躺在床上有些發愣的許佑,暗暗的罵了一句,生生壓製住了自己想拍桌子的衝動。
這手臂斷了可不是什麼小事,還有這頭上的傷,也不知道今後對她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許母叮囑了許佑幾句,讓她好好養病,養病期間不要挑食,也不要嫌藥苦鬧脾氣不肯喝,許佑呆愣愣的沒有任何回應,許母又叮囑了身邊的下人們幾句,將平日裏伺候自己的丫鬟也調了幾個過來專門照顧許佑。
許母站起身,風風火火朝著自家相公的書房去了,下人們看著許母這副怒氣衝衝的樣子,也沒一個人敢來。
進去之後,瞧見許老板坐在書房裏,氣更不打一處來,許老板自從知道自己那女婿打了許佑後,就對自己的弟弟與弟媳心存了幾分愧疚,畢竟這許佑也是他們的老來女,平日裏也是慣著寵著的。
許母往凳子上一坐,冷眼瞧著有些手足無措的許老板。
“胳膊斷了,怕是這段時間都不能讀書寫字,就算是痊愈了也不能幹重活累活,最重要的是這裏。”
許母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這裏破了個一寸長的口子,我問過了,是用木棍一下悶下來的,我剛剛與她聊天說話的時候,瞧著她都沒什麼反應,我摸了摸她的頭,骨頭陷進去一塊。其實吧,我倒是不怕她頭上有口子,就怕這棍子下去,以後癡了傻了,這都是一輩子的事情。”
她冷笑著瞧著許老板,看的許老板一身冷汗,這事他本就不占理,現在更是如坐針氈。
“是是是,都不是小事,我會給佑佑請最好的郎中,也會給她用最好的藥,治好佑佑才是最重要的。”
許老板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瞧了一眼自己的弟弟,隻見自己弟弟的神情上也帶著幾分不悅,趕忙表明自己的一個態度。
“另外,今年鋪子裏的利潤我多讓給二弟三分,給佑佑當嫁妝,算是給佑佑的一點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