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雲舒躺在床上,做了一夜的噩夢,她突然知道舒雨桐對馮楚月的恨是哪來的了,原來症結在這。
第二日早,趁著露水還沒凝結的時候,她瞞著所有人去了一趟舒雨桐住的地方。
舒雨桐已經起了,她剛迎上去就聽到雲舒開口問道。
“如果我幫你,我能得到什麼?”
舒雨桐將劍遞給一旁侯著的侍女。
“你若能生下子嗣,睿王爺與我可以幫他繼承大統。”
她手中的劍咣當一聲掉在托盤上,聽的雲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如今除了王,便是睿王爺最大了,但自從先前一事,我家阿睿身子孱弱,不可能再坐在那個位置上,若是我們夫妻二人認你的子嗣為新王,想必其餘人歸順也隻是時間問題。”
舒雨桐給雲舒畫了一個美好的前景未來,雲舒走的時候還在做著美夢,關上門,舒雨桐勾了勾嘴角,坐下來繼續喝著茶。
“蠢貨,不過就是藏了些想讓她看到的東西,不會覺得真能拿捏我了吧?”
她看向腳下的地板,腳尖一點一點的,霎是優先。
“把那個人送給她吧。”
“還有,收拾東西,我們隨時準備撤,他們的家務事,我可不想參與。”
舒雨桐吹了一口茶葉,看向自己的貼身侍女說道。
“是。”
貼身侍女柔柔弱弱的答了一聲,開窗吹了個口哨,樹葉微動,她這才關上了窗戶。
沒過多久,舒雨桐說自己想小睡一會,屏退了左右,並讓她們撤出了院子,一炷香後再進來叫醒她。
貼身侍女應了,帶著一眾幹活的丫鬟去廚房給舒雨桐準備吃的。
舒雨桐伸了個懶腰,坐在鏡子前,她摸著自己的臉龐,嘴角微微勾起。
後來,她發出了第一聲笑。
隨後那笑聲越來越大,舒雨桐感覺到自己的臉都在被撕扯著。
她看到自己笑出了眼淚。
“馮楚月啊馮楚月,你拿什麼跟我鬥?還不是我贏了?”
她向雲舒住著的宮殿方向瞧去。
還真是一把很好用的劍呢。
黑暗下,幾股暗流湧動著。
而北疆王的書房裏,北疆王瞧著手裏探子探回來的消息。
“長安的隊伍沒死?!”
他有些不可思議。
“目前得到的消息是這樣的,不僅如此,他們還另外找個地方安寨紮營。”
“雪崩之下怎麼可能還有人活著?”
“聽說是那位皇子在雪崩之前煩躁不安,一意孤行的帶著大部分的人撤了,我們先前送去的那些給他找麻煩的刺頭,幾乎都被埋在下麵了,留下來的隻有一少部分,雪崩之後所有人都被聚在一起,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等風平浪靜之後這才送了一些消息出來。”
北疆王捏著手裏的紙條,瞧著下麵人欲言又止的情形。
“還有什麼?”
“有一件讓人比較在意的事,就是軍營之中好像來了個女子,那皇子護她的緊,看不到女子長什麼樣子。”
北疆王眼前浮現薑蕪那張清冷的臉。
“臣去問了王後,王後說那女捉妖師還在皇室之中,並未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