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搬遷工程的成功,是包括聯通、華為、原設備廠商各小組在內的整個團隊的成功,在聯通公司的統一布置下,各小組間緊密配合,完成了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華為項目組全體成員為此也付出了兩個多月的辛勤勞動,華為人艱苦奮鬥的精神在這次項目中表現得淋漓盡致。在這兩個多月,高強度的工作、持續的熬夜,連續的割接是對全體成員意誌和體力的巨大挑戰。但華為員工急客戶之所急,齊心協力,對客戶的要求積極滿足,表現出良好的職業素質。在這背後少不了組員們的默默付出——有太多的員工放棄了五一長假和家人團聚的機會;有一位網優組的員工在母親過世一周就來哈爾濱支持;項目副經理有效地組織了一次次割接,卻也因此與未婚妻聚少離多,推遲了婚期;接入網組負責人忙得生病發高燒,但顧不上休息還去割接現場保障。更多的員工是通過點點滴滴平凡的付出,通過300多個基站施工方案的一一反複核對,通過對4400多根累計146公裏長的傳輸線布放和25000傳輸頭子的監控,通過在哈爾濱市區的大大小小的路上一遍遍的路測,通過對工程方案的一次次修改評審,最終築成了一條成功之路。

故事二:為轉型,市場部集體辭職

文化鏈接:任何時候都要有一股危機意識,要能夠在太平時期居安思危,時刻保持憂患意識

1996年1月,華為發生了一件被內部人稱為“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市場部集體辭職。當時,華為市場部所有正職幹部,從市場部總裁到各個區域辦事處主任,所有辦事處主任以上的幹部都要提交兩份報告,一份是述職報告,一份為辭職報告,采取競聘方式進行答辯,公司根據其表現、發展潛力和企業發展需要,批準其中的一份報告。在競聘考核中,包括市場部代總裁毛生江在內的大約30%的幹部被替換下來。表麵看來,這是華為市場部的一次重大人事變動,而任正非的真實用意,卻更加深遠。

創業時期的華為,依靠的是一群“土狼”的拚命精神。那時的華為,員工基本上沒有休息日,晚上加班更是非常平常的事。由於長期過度疲勞,許多高層領導都患上了各種慢性疾病,“華為的成功,使我失去了孝敬父母的機會與責任,也消蝕了自己的健康”。任正非在《我的父親母親》一文中所講的這番話,是對華為艱苦創業曆史的真實寫照。

1995年,隨著自主開發的C&C08交換機市場地位的提升,華為的年度銷售額達到了15億元,標誌著華為結束了以代理銷售為主要贏利模式的創業期,進入了高速發展階段。創業期湧現的一批個人英雄,隨著公司業務的轉型,許多已經無法跟上企業快速發展的步伐。企業管理水平低下的問題,也逐漸暴露出來,成了製約公司繼續發展的瓶頸。正如任正非所說:“華為初期的發展,是靠企業家行為,抓住機會,奮力牽引,而進入發展階段,就必須依靠規範的管理和懂得管理的人才。”

華為當時所麵臨的,是整個中國社會的一個普遍問題:官隻能越做越大,工資隻能越升越高,免掉或降低職位,都意味著徹底的失敗。因此,選擇什麼樣的變革模式,盡量減少對人們心理所造成的衝擊,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集體辭職,讓大家先全部“歸零”,體現了起跑位置的均等;而競聘上崗,則體現了競爭機會的均等,這種看似“激烈”的方式的背後,實際隱含著的是一種“公平”。毛生江慷慨激昂的去職宣言,更讓其他下崗幹部平靜許多,它充分體現了任正非高超的領導藝術:在順利實現人員更替的同時,最大限度地保留了落選員工的麵子,也為華為“幹部能上能下”製度的推行打下了良好的思想基礎。

2000年1月,任正非在“集體辭職”四周年紀念講話中,對那次曆史事件給予了高度的評價:“市場部集體大辭職,對構建公司今天和未來的影響是極其深刻和遠大的。任何一個民族,任何一個組織隻要沒有新陳代謝,生命就會停止。如果我們顧全每位功臣的曆史,那麼就會葬送公司的前途。如果沒有市場部集體大辭職所帶來對華為公司文化的影響,任何先進的管理,先進的體係在華為都無法生根。”

故事三:不荒廢每一寸光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