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靦腆內向的南桑紅透了一張臉,啪的一聲打在封珩的手上:“死鬼,別這樣。”
“咳咳......”
封珩猛地收回手,這次是真的被嗆到,咳嗽的厲害。
南桑眨巴眨巴眼睛:“不是這樣嗎,我看清花樓那些女子都是這樣的啊。”
偶爾她路過那些屋子時,便能聽見裏麵有男女的嬉笑聲,男人笑罵女人像個妖精,而女人則嬌媚地捶打男人的胸口:“死鬼,別這樣。”
明明她學的一模一樣啊,這男人什麼反應?
封珩好半晌才緩過來勁,他沒有再把手伸過去,隻溫聲道:“小姐,是不是你把信落在別的地方了,可以去找一找。”
說到這裏,他移開視線,睫毛輕顫:“你一直在這裏不走,我會以為小姐......傾慕與我。”
南桑猛地扭頭看他,不明白為什麼這男人可以麵不改色地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小姐,剛剛我看你房間的窗戶開著,風很急,是不是把信吹到別處了?”
他倒是知道分寸,點到即止,立刻轉移了話題。
南桑狐疑地看向男人,隻見他笑著看著她,淡然自若。
難道真的是風吹走了?
所以她錯怪他了?
並非是南桑輕易相信了封珩的話,事實是她已經悄聲摸過了封珩的衣服,隻有布料,並沒有信件的觸感。
她一下子反應過來,她,一向做事坦蕩,光明磊落的南家小姐,今天就像一個悍匪一樣闖進了一個男人的浴房......
南桑反應了幾秒,選擇現在離開。
她站起身來:“我去找找。”
就在她站起來時,寬大的衣袖把封珩放在一旁的衣物帶下來一件,純白色的衣袍掉在了地上,甚至沾上了些許的水跡。
南桑頓住腳步,彎下腰:“明日會讓人來家裏給你量一下身子,定做幾身衣裳,跟著我,你也別太寒酸了。”
她的手碰到了地麵上的衣袍,拿了起來。
就在這時,純白色的衣袍裏掉出來一片粉色的小塊布料。
這塊粉色布料,離開白袍後,在空中仿若無依地飄揚著,最後緩緩落在了地上,濕了一片。
熟悉的戲水鴛鴦就正麵朝上,落入了南桑眼裏。
於是,還在浴桶裏的封珩,明顯感覺水溫都降了幾度。
南桑的臉色由白皙轉變為通紅,最後黑的要滴出墨。
她陰沉地慢悠悠轉過來頭,陰惻惻道:“你是變態嗎?”
封珩莫名坐直了身子,正襟危坐:“你聽我解釋......”
“解釋?”南桑打斷他,笑得十分瘮人,“好,那你就好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的小衣會在你的衣服裏麵?”
封珩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麼說。
南桑覷他一眼,居高臨下道:“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微微俯下身子,一隻柔荑輕輕劃過水麵,撫摸到封珩的鎖骨處。
帶起一陣漣漪後,食指勾人心弦地在他鎖骨上打了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