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又喝了口茶。
“那什麼,”南桑站起身來,“我突然很困,就不打擾你了。”
幾乎是一轉身,她的表情迅速苦下來,小聲嘟囔:“雪兒是豬腦子嗎,這麼笨?”
“嗯?”
身後男人沒有聽清,有些疑惑。
“沒事沒事,”南桑打開門,迅速出去,“那什麼,你早點休息吧,我先走了。”
幾乎是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身影就隨著砰的一聲關門聲消失不見了。
大半夜,還在睡夢中的雪兒就被自家小姐從被窩裏拽了出來,一把掃帚塞到懷裏:“全府上下的院子都掃幹淨再睡。”
雪兒揉了揉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啊?”
自家小姐已經走了,背影看起來雷厲風行。
南桑步子邁的很大,蕭瑟的風吹在她的臉上,她不斷深呼吸,強行壓下心裏想敲打雪兒的衝動。
要是不快點離開,再多看雪兒兩眼,她簡直要控製不住自己想把雪兒掛在樹上,讓她腦子好好清醒清醒的衝動。
封珩的房間。
黑衣人翻窗而入,單膝跪地:“主子。”
封珩微微點頭:“起來吧,繼續講你剛才沒講完的……”
黑衣人恭敬地點頭起身:“是。”
“主子,小殿下最近對國政的管理比之前有了很大的進步……”
第二天一大早, 抱著大掃帚的雪兒就急匆匆地跑來敲門:“小姐, 韓姿姿派她的貼身Y鬟芳兒來給你送戰帖了。”
門吱呀一聲打開,南桑的臉上滿是晦氣。
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這個韓姿姿,幹脆改名叫賤兮兮好了。
她歎了一口氣,轉身往屋裏走去:“什麼戰帖?”
雪兒緊跟上來,把手裏的戰帖遞給南桑:“說是過段時間的聚會上會有各家小姐琴棋書畫的比拚,她想和您賭誰會拔得頭籌,她說她若是輸了,便把家裏那壇女兒紅送給您。”
聽到最後一句話,南桑無精打采的臉上瞬間燃起了一絲興奮。
她接過戰帖,快速瀏覽了一遍。
看來這韓姿姿對自己的能力還挺自信,像是篤定了自己一定會贏。
戰帖中,如果南桑贏了,韓姿姿就會把自家那壇十六年的女兒紅親自送到府上。
但是如果韓姿姿贏了,南桑隻需要當場承認自己不如韓姿姿。
那壇十六年的女兒紅,雪兒不知道,南桑可是很清楚,那壇女兒紅是韓姿姿的祖父和她的父親一起在韓姿姿出生時埋在地下的,說要等韓姿姿成親時拿出來。
南桑的父親南大將軍向來不拘小節,兄長也是一個大老粗。
剛知道韓姿姿那壇女兒紅時,南桑不知道有多羨慕。
“跟她說,這個戰帖我接下了。”
南桑將戰帖合上,抬眼看向雪兒。
雪兒愣住:“小姐,你什麼時候學會的琴棋書畫?”
她從小時候就跟了小姐,要說武術身手,那小姐絕對是一把好手。
但是琴棋書畫這種溫柔賢淑的東西,小姐向來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啊。
向來都沒有學過的東西,就要去跟人比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