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門打開了,入眼卻不是雪兒的臉,而是一人的胸膛。
南桑微微抬頭,對上了封珩那張好看的臉,正垂眸看著她。
那張臉過分好看,沒有一點瑕疵,狹長的眼眸沒有什麼複雜的情愫,淡淡的,甚至有點寡情。
南桑失了神。
直到一股涼意襲來,南桑才回過神:“你怎麼來了?”
封珩低聲道:“有件事情要和小姐說。”
兩人距離太近,他這聲低沉的話仿佛就湊在南桑耳邊說出,像是情人之間的耳語,南桑呼吸一滯,迅速後退了半步。
封珩疑惑地看她。
“外麵有些冷,進屋說吧。”
南桑迅速調整了呼吸,神色如常,好像剛剛隻是她的正常舉動一般。
封珩跟在南桑身後進了房間,進入房間後,他轉身將房門關上。
隨著房門關上的一聲悶響,南桑回過頭:“說吧,什麼事?”
封珩站在門邊,沒有再往前走,他垂眸道:“之前同小姐說過,我家中除了我,還剩下一個侄子。”
南桑點頭:“你是有說過這番話。”
封珩繼續道:“我今日得知,家中侄子生了病,不僅渾身發熱,而且昏迷不醒,心中實在擔心。”
南桑了然,問道:“所以你是想回家看看?”
封珩低聲應道:“嗯。”
“你想回去我理解你,”南桑說道,“然後話鋒一轉,“但是我不是還要向你學習琴棋書畫嗎?你走了我怎麼學?”
封珩顯然沒想到這一層,他張了張口,還是沒能說出話來。
看到他的反應,南桑眯起眼,心情好了許多:“不逗你了,你過來坐。”
對於她這個要求,封珩有些遲疑:“不太方便吧。”
“有什麼不方便?”
南桑感覺這個男人莫名其妙。
難道他是覺得她會對他圖謀不軌?
簡直是笑話,他到底知不知道現在外麵人都在講什麼?
雖然上次她的那番舉動讓不少人閉上了嘴,但是還是有很多人在私下說三道四,隻不過不敢當著她的麵說罷了。
私下裏都在傳,南桑對從青樓帶回來的這個小白臉非常喜歡,每晚都要留宿在小白臉的房間,還說是因為小白臉的手段高超,勾引的南桑對其死心塌地。
笑話。
他倆在外麵已經被傳的風生水起了,他還在這裏要避嫌?
南桑越想越覺得這男人多此一舉,她剛想開口。
隻見男人好像看出來她多想了,清咳了兩聲解釋道:“是小姐的領口不太方便。”
領口?
南桑低下頭,下一秒,臉色漲紅,她迅速地攏住衣服:“你怎麼不早說?”
她穿的裏衣本來就單薄鬆垮,領口更是比較大,方才她沒有注意,胸前儼然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露出了一道溝。
“南珩”該不會以為自己在勾引他吧,南桑想到這一點就想去死。
封珩看出來她的窘迫,隻咳了兩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