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胡子奇擺了擺手,“我姐最近從青樓帶回來一個小白臉,我雖然沒有見到那小白臉的長相吧,但是我敢肯定,絕對比不上咱們兩個,再說,你比那小白臉不得有錢多了,我要是我姐,肯定選你。”
“青樓?”富嚴張了張嘴。
胡子奇怕他誤會,連忙解釋:“你別多想啊,我姐就是喜歡聽聽小曲,但是她絕對沒有跟那個小白臉發生什麼。”
富嚴思索了幾秒,然後咬咬牙點頭:“沒事,就算發生了什麼也沒關係,誰讓我出現的晚了呢?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姐,子奇兄,你可一定要幫我。”
胡子奇眯著眼看了他好久,直到看的富嚴心裏發慌時,他才驀地笑出聲來,然後不急不緩地拍了拍富嚴的肩膀:“富嚴兄啊,別看你的名字叫敷衍,但是你對我姐可一定不能敷衍啊。”
“那當然,”富嚴鄭重地點頭,“我已經傳了書信回海國,我會在這裏多留一些時日。”
“好。”
胡子奇嗯了一聲,“等天一亮,我就帶你去她的府上找她。”
富嚴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得到胡子奇的肯定回答後,富嚴大手一揮:“小二,備一間上等的客房,我們今晚住在這裏。”
“好嘞,”小二從桌子上爬起來,忙不迭應了一聲,他匆匆跑上樓準備房間,臉上帶著欲哭無淚的表情,這兩個祖宗,總算是說完了。
南府。
幾乎是封珩前一秒剛剛離開南桑的房間,後一秒南桑的房門就又被敲響。
巧的是,南桑又剛好去了浴房,褪衣才褪了一半。
聽到敲門聲,她煩躁地皺了皺眉,又把衣服拉到肩上。
原本以為是“南珩”又有什麼事情,或者是府裏哪個沒有眼力見的下人來了。
南桑的情緒已經哽在了喉嚨,她刷的一下拉開門。
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麵孔一下子打了南桑一個措手不及。
是今天從茶樓帶回來的那名女子。
她手中提了一個小食筐,看到南桑,先是靦腆地笑了笑,然後晃了晃手中的小食筐:“小姐,我做了一些家鄉的小點心,您要嚐一嚐嗎?”
南桑攏了攏衣服,後退了半步:“進屋說吧。”
進到房間,南桑給她倒了杯茶,隨手遞給女子。
女子慌忙地把小食筐放到了桌上,上前兩步接過了茶盞,然後低著頭道謝:“謝謝小姐。”
南桑瞥了她一眼:“把弟弟接過來了嗎?”
女子點了點頭:“今日雪兒姑娘已經為我們安置好了一切,小姐的大恩大德,薑南沒齒難忘。”
“你叫薑南?”南桑示意她坐下,“那你弟弟叫什麼?薑西嗎?”
薑南靦腆地低下頭笑了笑:“正是。”
南桑一時語噎,她本來是看薑南太過於拘謹,因此才想著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沒成想誤打誤撞,竟然剛好說到點子上了。
沉默一會兒,南桑繼續強行尬聊:“你與我也算是有緣,我們兩個人的名字裏麵都帶有南字。”
薑南低著頭說道:“不敢當,小姐若是覺得和我這等粗俗之人的名字有相同的字,我可以改名的。”
“不用,”南桑搖了搖頭,“名字是父母給予我們的祝福,自是不會讓你改名字,況且說,我們兩個人的名字中包含同一個字,我隻會覺得很有緣分,並沒有高貴粗俗之分。”
薑南仍舊低著頭,沒有作聲。
南桑看了她的頭頂許久,默默歎了口氣。
她看到了女人來自骨子深處的自卑。
“你先回去吧,這點心留在這裏便可以,我會好好品嚐的。”
南桑稍稍倚到椅背上,揉了揉微痛的額頭。
薑南聽到這句話,仿佛得了聖旨一般,立刻站起身來道謝,轉身離去了。
她的院落被雪兒安排在了不遠處的偏院裏,並沒有像封珩一樣跟南桑在一個院子裏住。
南桑轉身去了浴房沐浴,她伸了伸懶腰,想起離跟“南珩”好的時間不剩多久了,估計今晚是睡不了了,幹脆到馬車上麵睡,頓時感覺如果不需要睡覺的話,她剩下的時間竟然還算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