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他的「執法者」雖然不認得他,但也恭恭敬敬地對他說:“這位大人,裏麵正執行繁育任務,不方便您進去。”
江喜舟戾氣外放,一雙刀眼燃著火,冷厲地問:“林曳在哪兒?”
“抱歉,林曳現在正在。。。”
江喜舟腦子“嗡”的一聲,不想再聽他說下去,直接翻過護欄,從外往裏一間一間的推門找。每間繁育倉裏都有一對赤。裸的男女,眼神迷離地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看得江喜舟熱血上湧,再找不到林曳,他覺得自己就要瘋了,可是他又怕,推開門如果看見林曳也是這個樣子,自己又該如何麵對。
看守的「執法者」一路跟在他身後,一邊幫他關上被他打開的門,一邊焦急地對他說:“大人,您不能這樣,您快跟我出去。”
江喜舟充耳不聞,連眼神都沒分給他半個,繼續橫衝直撞地“開箱”。
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在拐角的一個小房間裏找到了林曳。
裏麵沒有赤。裸的女人,卻有一個穿著「執法者」製服的大個子男人。
見他推門進來,大個子一愣,臉上還帶著明顯的焦躁和怒氣,而林曳被他逼在牆角,紅著眼像一隻困獸,眼神迷離沒有焦點,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卻用一雙帶著手銬的手死死攥著褲腰帶上的針扣。
他的上衣不知被誰被撕碎了,能看到他緊緊繃著的肌肉線條,充滿了攻擊性,白皙的皮膚上被抽出了一道道血痕,紅得紮眼。
江喜舟看見了大個子手裏的皮鞭,怒火攻心,二話不說上去一腳就把他踹翻在地。
大個子一天同一個地方被踹了兩次,疼得直咧嘴,揚起鞭子就要抽過去,卻被江喜舟抓住一把奪了過來,他氣不過,正要開口罵,就被對方冷冽而陰鷙的目光,嚇得閉了嘴。
“滾出去!”江喜舟吼道,像是點了火的炸藥,仿佛他再多待一秒鍾都要把他炸成碎片。
大個子這才看清了他的穿著,意識到了,這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物,便捂著肚子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小小的繁育艙裏,隻剩下江喜舟和林曳兩個人。
可林曳茫然地看向江喜舟,跟不認識他一樣,依然維持著緊繃的狀態,像個驚弓之鳥,隻要江喜舟靠近,他就往旁邊躲,嘴裏念念有詞,但聲音太小,江喜舟根本聽不清。
“林曳,是我,我帶你回去好不好?”江喜舟把聲音放的很低,很輕柔,哄孩子似的,一點兒一點兒靠近他。
聽見他的聲音,林曳果然沒再躲,茫然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卻又馬上重歸落寞,他蹲下來,抱著膝蓋,委屈的像個孩子,喃喃道:“你不是江喜舟,江喜舟才不會來找我,他不要我了。”
那一瞬間,江喜舟隻覺得心口被重重敲了一下,鈍痛起來,讓他喘不過氣。
“我是江喜舟,我來接你了,林曳。”江喜舟也蹲下,繼續哄他,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叫著他的名字。
可林曳還是不讓他靠近,嘴裏又開始小聲的念念有詞。
江喜舟能看出來,他忍耐的十分辛苦,藥效催的他的眼眸都是動人的粉紅色,長而卷翹的睫毛濕漉漉的,勾得人心癢癢。
見林曳不理他,這麼僵著又實在不是辦法,江喜舟忍不住,伸手想把他拽起來,卻沒成想,被林曳一口咬住了手指。
尖銳的犬齒咬著他的指腹,隻要再用力就能見血,可林曳卻停下了,他把殘留著酸甜橘子汁的指尖含在嘴裏,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這次,江喜舟又問了一遍:“林曳,我帶你回去好不好?”
林曳點點頭,眼裏盡是遮掩不住的情欲,雖然沒有焦點,卻極為動情地凝望著他,用帶著手銬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他的臉,啞聲問:“江喜舟, 我能親你麼?”